“所以,三郎这次是替我们这些父兄受过,明白吗?”
王大郎不管心里怎么想,但面上却是连连受教道:
“说来惭愧,要不是有父亲今天的点拨,儿子怕是还会继续狭隘下去,一切都是儿子的错。回头等三弟回来了,儿子一定亲自向三弟道歉,这些年是我这个做大哥的冤枉他了。”
王老爷冷哼一声,
“你们能明白你三弟的苦衷就好,以后也别眼热我总是宠着你三弟了,你们都是做兄长的,也要有个做兄长的样子。说多了,你们还一个个嫌我啰嗦。对了,派去丁文老家的人回来了没有?”
自从知道丁文也是条咬人的狗后,他就派人去对方老家查看情况了。
什么无儿无女,他才不相信对方堂堂一个知府,会真的没有儿女。传宗接代对他们每个男人来说都是要放在第一位置上的,尤其是儿子,那更是绝对不可少的。
丁文之所以会那么说,不过是一早就决定和他们对上,怕他们会拿捏他的软肋罢了。
孩子既然没带在身边,那肯定是留在老家了,到时候就看看咱们丁大人是要做个爱民如子的好父母官,还是要做个好父亲?
王大郎小心的觑了他爹一眼,然后摇摇头道:
“没有,那边暂时还没消息传回来。怕是丁文早就想在咱们前头了,把他亲生孩子给转移走了。”人家都能一开始就说没有孩子,自然也该想到这会将人转移。
可王大郎的声音在他爹不善的目光下逐渐减小,直至消失,他也是说得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说他自己亲爹没有丁文厉害的意思吗?怕是谁都不愿意听到这样的实话吧。
抿抿嘴,王大郎快速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父亲莫怪,儿子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是说错话。儿子没有其他意思,那丁文再厉害,这么多年还不照样是父亲您的手下败将,要不然他也不会只能从三弟那里入手,这不正好说明他其实是黔驴技穷了吗?”
王老爷这会不想看到他,直接挥挥手,“赶紧滚,立马去给曾尚书写信去!”
王大郎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儿子这就去!”
等离开父亲的主院,王大郎才气恼的一甩袖子,他爹对老三倒是真的疼爱,为了以后让他们这些做兄长的对老三心怀愧疚,真是什么鬼话都敢说。
老三如今那是罪有应得,都察院如今判的刑可都是根据他自己这么多年的任意妄为来判定的,和他们这些兄长可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这些年他们没有被发现,那是他们殚精竭虑的结果,根本就不是因为有老三在前面给他们挡着的缘故,父亲实在不该把他们都当做傻子。
反而因为老三那整个安州城都知道的好色性子,有好几次还差点害了他们。
这些事他父亲不是不知道,这会还说这样的话,实在是伤他们的心。
当然,王大郎觉得伤着伤着,二弟有没有习惯他不知道,可他自己已经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