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潜识意已经为她做了选择,那就是那张床舒适的她还想再体验一回……
林默的焦点是床和丝巾,而顾承风的焦点是她早上有没有被套到什么话,看林默半天没出声,提醒了一句:“问你呢?”
“啊?噢,没说什么。”林默回神,她咬了咬嘴唇,从地上站起,小心翼翼地往床|上爬。
她之所以现在这么大胆,那是因为她有充分的不能再充的理由。
“没说什么?”顾承风想着早上顾志雄一提起林默,脸上表情虽然克制了,但眼底的笑意却怎么掩也掩不住,他顿了一下继续问:“那志雄怎么一提起你就笑。”
林默这个时候已经爬到了丝巾的位置,听顾承风提到早上那件窘事,她只好抬头,像只等着挨训的小猫似的:“对不起,我早上……在他面前出丑了。”
在外人眼里,她现在是他的老婆,出去那也代表着他,所以林默乖乖地先承认错误。
顾承风本来微蹙的眉头明显舒展了些,只是出丑而已,于是挨着床边坐下问:“出什么丑了?”
刚才顾承风是站着的,林默因为是爬上床的,她刚才回话的时候是跪着的,现在他坐了下来,她仍保持着跪的姿势,却坐了下去:“我早上去坐车,因为走的快,出了好多汗,那我就用纸巾擦汗,谁知……”
林默顿了顿,想看看顾承风的表情,看他还是刚刚那一脸的情绪就接着说:“我脸上就沾了好多小纸球。”
小纸球?什么鬼?
顾承风转过身子,把一只腿向内蜷曲搭在床|上,上半身对着林默问:“你说你脸上沾了什么?”
早上那个样子林默想着就觉得丢人,自觉理亏,她耷|拉个脑袋也不敢看面前的人:“就是那个……纸币一沾水就碎成一个一个的小纸粒粒。”
“什么?”
顾承风伸手过去抬起林默的下巴,单手捏住,左右摆动了一下,看着眼前白|净的一张脸,怎么也想像不出满脸沾着小纸粒到底能滑稽到什么程度,能让顾志雄乐成那个样子?
林默被迫这么抬着头面对着顾承风,她是不够胆子看面前的这个人,谁知道这人会不会一不高兴就断了她的医药费。
下午护士才打电话来明天要续费了,可她偏偏惹了这么一个不让他省心的事儿。
顾承风看了一会儿便收回手,问了一句非常不解的问题:“这纸巾擦个汗而已,怎么能碎成那个样子?”她到底是多么粗|鲁对待她自己的脸呀?
咦?
顾承风的话里没有一丝埋怨她的意思呀!
林默大着胆子睁开眼,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
床头正上方灯光散开的黄光,将顾承风映衬在一片温馨的暖光中,他的脸如雕塑般精致无暇,他懒散地靠在床头静静地回看着她,林默心里猛一格登。
妈呀,这是被电到了?
完蛋了,这可万万不行呀!
林默一急,转身盘腿而坐,给顾承风留个后背和后脑勺,说:“我可没心情骗你。”
对于纸巾到底会不会碎成一个个小纸粒这么一个比鸡毛蒜皮还鸡毛蒜皮的小问题,顾承风也没什么兴趣,于是起身拿了换洗的衣服就去洗澡了。
林默却仍坐在床|上,待心境平复后就朝洗手间方向扮了个鬼脸,她一个没钱的普通小市民,从来都是在货架上挑最便宜的那种一条四块左右的纸巾的,廉价自有廉价不足,至于这兄弟俩这么挖过来挖过去的嘲弄吗?
林默越想越气,坐在床|上用力上下震了震,要是能把这张床给震塌了,顾承风今晚就得跟她一起睡在地上了。
顾承风洗完澡一出来,就看到林默饶有兴致地坐在他的床|上玩蹦蹦床,他明显一愣,很快便恢复了自若的神态:“你还不睡?”
☆、协议不顶事
顾承风洗完澡一出来,就看到林默饶有兴致地坐在他的床|上玩蹦蹦床,他明显一愣,很快便恢复了自若的神态:“你还不睡?”
林默听到声音停下动作,理直气壮地说:“我还有事跟你说呢。”
“什么事?”顾承风坐到到床|上抓起被子盖上。
林默是想他俩该把合作的细节弄个协议之类的东西,因为这只是她跟顾承风之间的事,所以她待顾承风躺靠好了,凑过去,压低嗓子再次确认:“我做你的假老婆,你替我交我妈所有的医药费,对不?”
顾承风眉头一皱,这是什么情况?
“你到底想说什么?”顾承风问。
“除了我和你,还有谁知道我是假的?”这一点得搞清楚呀,林默想。
“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