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你先出去一下吧。”妙馨看这阵势,忙轻声对南宫烈说道。
南宫烈转过头,眼里有着不乐意。
“你也累坏了,回房休息一会儿吧。我没事的。”说罢,给了南宫烈一个放心的微笑,这才见他有些不甘地转身离去。
“坐吧。”
萧煜寒并没有像往日一样坐到一旁的凳子上,而是径直走过来坐在了床沿。突然的近距离,让妙馨感觉有些压迫感。
“身体好些了么?”
“嗯。”
简短的问答让气氛再一次尴尬。
妙馨低着头,目光游移不定,不敢对上他的目光,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他轻握成拳的右手上血迹斑斑。
“你......你的手怎么了?”看伤势情况,像极了自残造成的。什么事情让他这么生气,要用伤害自己来泄恨?
萧煜寒闻言,忙将手往后一放,用袖袍遮住。“没什么。”
妙馨拿出一张整洁的手帕,命令道:“把手给我!”瞧他刚才那慌忙遮挡的样子,像个孩子似的。
萧煜寒愣了愣,迟疑了半晌,最终竟是乖乖地将手交给了她。看着她细心为他包扎的样子,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娴静安宁,萧煜寒心里升起一阵舒心的暖意。
没人给他做好人的机会
原来,被她关心是这样令人迷醉的感觉,若能一直享有这番感受,哪怕受伤千次也是值得的吧。
馨儿,好想你永远都在我身边,永远都对我这么好。
妙馨很自然地打好结,吩咐道:“好了。回去后再让御医给你抹点药。”
“馨儿,别走好吗?”萧煜寒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妙馨愣了愣,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想,试探道:“放我走,好吗?”
萧煜寒闻言闭了眼深呼吸了一口,强行按下自己想要仰天怒吼的冲动,沉声道:“我答应过不再拿你的家人威胁你,但,南宫烈可不在此列。允许他在你养伤期间陪着你,已经是我最大的底限,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妙馨神色顿时黯然了下来,喃喃道:“我懂了。那请皇上允许我在丞相府养伤,直至痊愈再回宫。”
呵呵,舍不得吗?还想尽量多地留下更多美好的回忆?萧煜寒的心里传来阵阵刺痛。
“好!回宫之时,便是我册封你为皇后之时。”萧煜寒说罢,起身拂袖而去。
那气宇轩昂的背影,隐隐透着一丝落寞。
终究,他还是只能用强迫的手段得到她么......他不想的,可是,没人给他做好人的机会。
妙馨呆呆地盯着锦被发呆,直到南宫烈走近身旁唤她,才回过神来。
看着眼前这张已经烙进心底的面孔,妙馨有些凄婉地说道:“烈,他还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深深的自责
看着眼前这张已经烙进心底的面孔,妙馨有些凄婉地说道:“烈,他还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知道。”南宫烈将妙馨有些冰凉的手握住,用自己的温度给她取暖。“我从来就不奢望他会放过我们。他是个霸道而执拗的人,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南宫烈伸手温柔地为妙馨将滑落下来搭在脸颊上的一缕发丝别在耳后,指尖轻抚上那仍显苍白的脸,眼里满是心疼与怜惜。
“早知道将你带出皇宫会让你受这么大的伤害,我真的宁愿这一生,只默默地守在这皇城之外......”自从她受伤的那一刻起,他便开始了深深的自责,在她生命垂危之时,那份自责更是达到了极致。如今虽然伤势已无大碍,可那份悔意仍然在他心底里挥之不去。
她只是一名柔弱得让人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女子,没有城府,没有心机,善良而可爱,却无端地陷入爱恨情仇的争夺仇杀之中。
得要有多坚强的身体和心灵,才能承受这一次又一次致命的伤害?看着她受伤流血,看着她昏迷中的惨白憔悴,看着她每次皱着眉喝那苦得要命的一碗碗药,他都心疼不已。
他多希望自己能代替她承受这一切。
“烈,你怎么了?”妙馨有些紧张地看着面色沉重的南宫烈,轻声问道。
南宫烈闻言,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看着妙馨,有些无奈地说道:“馨儿,你说,会不会我们的相遇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