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末跟着陶由进了一个房间,房间内里大得让人吃惊,黑红色的大沙发、磨砂餐桌、书架、美人瓶、钢琴,哦,角落里还布置着一张小床,这风格真心复杂。
沙发上或坐或倒着四个人,三男一女,其中一位就是阿末认识的萧纪纶。
“啊,新人呐。”说话的人长着一张正宗的西方面孔。
陶由双手把着阿末的肩让她坐下,才道:“这是苏末,大家认识一下。”
在众人看来,陶由所说的认识就不是一般的认识了。
混血女孩儿看了秦免一眼,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就盯着阿末,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萧纪纶一把搂过欧朗,“苏末,我就不用和你再认识了,”他眨眨眼,示意道:“这是欧朗,我家的。”
他是这几人中最先知道苏末的,但由于没猜透陶由的心思也就没和大家提过现在看来也不用猜了,无论怎样都得算苏末一份位置。
陶由的朋友一般有两种,第一:真正交心的。第二:交过手后交心的。泛泛之交则算不得朋友了,当然秦免也不在朋友之列。
欧朗点头道:“你好,苏末。”
阿末:“你好。”
“噗!”这是最先开口的那人。
阿末看向他,哪里不对。
他放下酒杯,“要不要这么严肃?难得一次大家都聚齐了。”然后他冲阿末笑道:“你好,我是米开尔,既然都进来这里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事,苏末你开个口,好的坏的我都应下。”
阿末想,她要做什么毁天灭地的大事?她点头淡笑,“好,谢谢。”
至于以后,阿末是不会凭这话真做什么的,毕竟对方只是因为陶由才送的她人情,在这之前,她和他还是陌路人。
女孩儿也打招呼道:“安。”
安就是秦免也没见过的那人,但互相都知道对方的存在,所以对秦免还好,对阿末是真心疑惑。
米开尔刺她:“你换个表情要死么?苏末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她这人天生面部表情瘫痪,说不准心里怎么冒泡呢。”
安盯着他,“一颗弹子崩了你。”
“哟,欺负我新家伙还没到手是吧?来,往这儿,”他指着装有暗红色液体的杯子无畏道:“来看看我迸发的血液多么诱人。”
安没搭理他,阿末却笑了,陶由问:“米开尔,你还在和ruler玩?”他稍皱眉似不赞同。
“没,陶子你别提这事儿了,”他的儿化音说的特别溜,“那个词语怎么说来着?吝啬?真他妈浪费老子精力,以后见一次ruler的人踩一次!”
萧纪纶哎呀一声,:“要提醒过你收收心了,尽知道没事找事,像我这样找个亲爱的定下来多好。”
欧朗一肘子顶向他腹部,哦,终于清静了,真好。
几人喝点儿红酒,吃点儿餐点,西式中式也各有所爱,期间再聊聊深色状况,调侃国内小事儿。
秦免表示对其兴致不高,阿末也表示听着就好。
米开尔还拿了麦去唱歌,很是激情的样子,但他唱的不是中文,阿末听不懂。
等到米开尔回来坐下,萧纪纶道:“我和朗朗年后要去度蜜月,接下来深色轮到谁手里了?”一一除陶由外,深色是他们轮流打理着的。他的手指从自己身上指到了安的身上,安用刀子将他的手推向了米开尔,米开尔抬手欲打,他立即收了回来。
米开尔:“前年是我管的店,”他看向安,“去年你说你要躲一个男人逃了一次,今年你还有什么理由?别想了……”他伸出食指摇摇,慢条斯理道:“就是你。”
安一刀子飞向他的手指,然后恰好偏开半厘的距离插在后面的书架上。
“陶子,管管你的员工!”
除陶由外,A市当然不可能只留一个人,所以最后,萧纪纶与欧朗双双旅游去,安留在深色,米开尔做辅。
离开时欧朗给陶由道:“陶子,有人要见你。”
陶由笑笑,“见我做什么?”
欧朗摇摇头,“他指明要见我们的幕后人,消息是从德国那边传来的,我没办法知道是谁。”
谁会想得到深色里隐藏着A市或者说天朝白道、黑道上那些不为人所知的秘密,没有一点手段或背景怎么可能握得住这些,那么,又有谁会直接说明要和幕后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