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子住手!”
就在陈长帆准备将这狗屁大哥的腿砸折的时候,一道突兀的喝声响起。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黑瘦老汉,眉眼间与两兄弟有些相像。
此时正一脸愤怒地蹬着院里的众人。
老陈家的一家之主,陈树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是谁先动的手?”
陈树里进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兴师问罪。
张氏扑到陈树里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
“老头子你可要给我做主啊,刚才可是二郎先动的手,二郎这一家子都坏了心了!”
出乎意料的是。
居然不是大郎哭诉,而是张氏率先哭着告状。
听到这话,陈树里那阴沉的目光,顿时移到了陈长帆身上。
“二郎,你看看你把你大哥打成什么样了?”
听见这话,陈长帆只感觉心都凉了。
这爹娘太偏心了也!
陈树里回来后,张氏就好像有了主心骨一般,又变得跋扈起来。
她一把扯住沈翠云的领子,像是押犯人似的将其拖到陈树里跟前。
沈翠云抱着怀里的落落,吓得浑身都在发抖。
张氏指着低眉顺眼的沈翠云,破口大骂:“都是这只不下蛋的瘟鸡!跑出去跟二郎吹了什么妖风,回来就打了大郎!当初我就说不该娶这样的狐媚子进门!”
沈翠云被拽了个趔趄,却又怯懦地不敢出声,只得强忍着委屈默默垂泪。
见自家媳妇凭白受气,陈长帆窝着火将沈翠云扶了起来,张氏还想上手,陈长帆忍无可忍,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一大家子是打骂惯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打骂回去,而且要更狠!
啪的一声,张氏打着转倒在地上。
爬起来之后,脸上清晰地印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过了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挨了一巴掌。
她羞愤交加,索性就坐在地上夸张地干号起来:
“哎呦!没天理咯!儿子为了媳妇打老娘!还有没有王法啊?”
张氏怒斥沈氏胡乱挑唆,挑起争端。
又骂陈长帆是个白眼狼,打了大哥又打娘。
陈大郎也索性唱起了苦肉计,哎呦叫唤一声就装作晕了过去。
陈树里见自己媳妇受了委屈,大儿子又昏厥了过去,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怒火撒在了沈翠云身上。
“沈氏!你故意挑唆他们母子,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我们家平日里待你可不薄啊!”
“爹,我没有挑唆,我只是见二郎一夜未归,落落又发着高烧……”
沈翠云哭着辩解,可二老哪给她讲话的机会了?
“你个瘟鸡!以为抱着孩子装个病就占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