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衣服拢好后,香凝朝着裴宴之走过去。
男人半靠在床头,身上只盖着一床薄被,纯白的亵衣有几分散开,柔顺的长发垂在身前,将此时的裴宴之衬的有几分蛊人。
一扫往日清冷,多了几分魅惑人心。
尤其那双黑眸看的目光,黑沉沉的像是漩涡一般,要将人吸进去。
他让香凝走到床边,直接伸手拉住她。
香凝被他拉到床上,摔在他身上。
裴宴之伸出另一只手,落在香凝的脸颊旁。
她的头发散落下来,一张小脸不施粉黛,眸光染上几分茫然。
手指弯曲,裴宴之的指尖在香凝的脸颊上摩挲了下,而后他向后探去,扣住她的头,带着她靠近他。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香凝都能看清楚裴宴之脸上的绒毛。
“爷……”
香凝的手撑在床上,看着他凑过来,湿热的唇瓣从浅尝辄止再到暴风雨落。
裴宴之像是要确定某种答案一样,在香凝还未反应过来时,将那件仅剩的最后一层衣裳扔到了地上。
她知道,给裴宴之守夜,或许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毕竟裴宴之是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男人,他可以忍一时,但不能一直忍。
更何况,香凝让他尝到了这其中的滋味。
裴宴之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可却也觉得,这样的疯狂,才是本性。
她的回应,热烈而又赤忱,让裴宴之觉得,在这世上,做亲密无间的事情,好似也没有什么。
香凝的头枕在裴宴之的肩膀上,有几分昏沉,吐气如兰时,便听他问了句。
“疼吗?”
男人的手指在她背部打转,他声音含着几分清冷,还有些沙哑,唯独听不出关切的意味。
香凝的手落在裴宴之腰间,轻轻摇头:“不疼。”
她即便是说疼,也不指望裴宴之心疼她什么。
这个男人,向来是没心的。
“明日让成华给你送些药来。”
“香凝,你安分守己些,我不会亏待你。”
她满嘴谎言,却也乖巧听话。
裴宴之想,留下她,除了日子多些乐趣,也没有他想象的那般不好。
她是讨人疼的姑娘,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