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轻巧道,“他是想用我的尊严还有在寨中弟兄面前的威信来绑架我。”
“……”
他心里真的都跟明镜似的。
可岳弯弯心里多少有些沉重。
“怎么了?”萧鸣见她突然沉默,不由发笑,“弯弯……你有没有想过,我一个云归山寨的少当家,如果连娶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的能力都没有,这本身就是一件没有尊严,也无法立威的事情。”
“……”
“我老爹是个死要面子的人,或许在他看来,一时的面子很重要,可我觉得面子是做给别人看的,人要守住的,是自己的里子,也就是真正在乎的人和事。”
岳弯弯心想,萧鸣的亲爹,亲娘一定是非常了不起的人,才能让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内心如此稳定,不受外物所驱。
她弯了弯唇,冲他笑了一下,
“少当家觉得里子很重要,但我觉得,少当家的面子也很重要。”
“嗯?”
“如果我赢了,我希望再从少当家这里求一样东西。”
“弯弯,你还挺贪心。”
“你说。”
“等我赢了再说。”
萧鸣见她这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也不由得产生了一丝诡异的念头,但随即这个念头就被他甩开。
“这里是……马厩?”
岳弯弯愣了愣,她虽然知道后山有一个马厩,但从没有来过。
“这些马一半的祖上都是野马,野马难驯,但二十多年前的云归山寨,任何一个想入寨的人,都得驯服一匹野马。”
萧鸣说道。
“少当家?今天不是中秋么,你怎么有空过来?咦?这位就是岳弯弯姑娘?”
“对,弯弯,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全伯,马厩这一片一直都是他在负责。”
“全伯好。”
岳弯弯打了个招呼,全伯的头发花白,慈眉善目,一脸乐呵呵的,“好,好!”
“惊鸣吃饱了么?”
“刚喂过,少当家要去骑马?”
“嗯,去打些野味,晚上篝火烤肉。”
“这样啊,那你等一下,我去把惊鸣牵出来。”
全伯去牵马的工夫,岳弯弯则打量着这片马厩,其实大部分的马还是散养着的,放眼望去,少说也有几十匹……
随着马儿鼻息“哼哧哼哧”的声音,岳弯弯转过身,只见一匹高大健硕的骏马踏着铁蹄出来,那乌黑的眼瞳里倒映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