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外面没应答。
连问了好几声,夏迎彤心生警惕,将一把锤子给紧紧攥在手里。屏息凝神地在门口站了一会以后没再听见动静,谨慎地往后退了几步,就在窗户后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如同好久不见的老朋友,挑起眼尾,贴着窗户朝她露出了一抹有些邪性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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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星是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吵醒的,连日下降的温度让外面结了冰,寸步难行的除了人类以外还有丧尸,丧尸的吼叫少了些,让她难得昏昏沉沉的睡了个好觉,但还没持续太久。
嗓子渴的快冒烟,脑袋也有些痛,但听见剧烈敲门声以后姜晚星还是迅速翻身下床,一把抓起放在床边柜的剁骨刀。
夜半三更,遥遥也已经睡着了,林见月守着夜不敢睡,在客厅里也没点灯,窗帘拉得严实,没想到却忽然听见一阵敲门声毫无章法地剧烈响起,大有不开门就一直敲下去的架势,也不怕引来丧尸。
林见月手里握着一把花园铲当武器,神色紧绷着,那一下下像是无形的重锤狠狠敲在她的心上,看见儿童房的门被拉开一条缝,遥遥的小脸紧张地探出半边来,林见月柳眉微蹙:
“遥遥回去!”
等到遥遥回了房间,林见月又转头贴近门口,听着笃笃笃的敲门声越来越剧烈,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正在这时姜晚星从房间里出来了,吩咐她:
“去端盆热水来。”
林见月担忧地看了她一眼:“你小心些。”
外面的人深更半夜来访,还一直在喊她们妻妻俩的名字,明摆着的不怀好意。而且听起来人还不少,粗略估计不会亚于十来个。姜晚星站在门口不声不响地等了一会,又听见有人去砸她们家的玻璃窗户,但防弹玻璃本身质地坚硬,没那么容易碎。在门口等了几分钟,才示意林见月拉开门,在开门的一瞬间,女人一手叉腰,一边还喊着她们的大名:
“你夫妻俩也真是的,大家都是邻里要互帮互助,我们在外面都快饿死——”
话音未落,门猝不及防被从里拉开,拉开的一瞬间,姜晚星手腕一扬,零下约莫40℃的寒夜滴水成冰,姜晚星没有用泼的姿势,而是直接把盆给狠狠砸在了那人脸上。
只听“嘭”一声过后,那人惨烈地“呜”叫一声,双手扒着盆的边缘想从自己头上扯下来,但怎么也拔不开,血肉在那一瞬间生生凝结了上去,越是努里拉拽,越能听见在寂静的雪夜里皮肉被撕扯的“滋啦”声,分外可怖。
她们身后还乌泱泱跟着一群人,姜晚星一眼扫过就发现是原主都认识的面孔,都是小区里的左邻右舍,也不知道是被谁鼓动。被冰盆砸中的那人整张脸都陷进里面,哀嚎也只能变成痛苦断续的几句呜咽,姜晚星手中锋利的剁骨刀一甩,穿着室内的拖鞋就一脚踩在门边要跨出去,因为她这一步,门口的大伙竟是慢慢往后退了好几步。
姜晚星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而是把门半掩上,刀刃毫不客气地往雪地一砸,发出铮然声响。她嗓音清冷却有力,冷着脸挡住外面人鬼鬼祟祟窥探的视线:
“谁快死了?赶着到我家门口出殡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