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几日功夫,馨儿姑娘就又攀上了李副统?还真是寂寞的紧!”霍云笑的有些难听。
等李季再回头时,却见霍云和阿元明并列站着,各自拿着长剑和匕首朝他们刺来。
就在这时,躲在暗处的营卫从屋顶跳下来,几人的剑锋和匕首相接了一阵,霍云和阿元明便败下阵来。
李季将长剑抵在阿元明的脖子上,质问着:“慕容公主的弟弟在哪?”阿元明看着他,笑了:“在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李季猛地把长剑送出一分,血线从阿元明的脖子上流下来,阿元明睁大了眼睛,叫道:“如果我死了,慕容明烨活不过两天!”
李季松了几分力道,抽了绳子反绑住阿元明的双手,又对营卫道:“绑了押进牢里!”营卫也麻利的绑好霍云,推着两人往外走。
走到门槛处时,霍馨儿忽然拉住霍云的脚:“等。。。等等!我有话对他说!”
李季忙跑过去扶起霍馨儿,又朝营卫一点头,营卫这才推着霍云走到霍馨儿身边。
霍云冷冷的看着霍馨儿,嘴角嗫嚅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霍馨儿一把扯下他腰间的玉环,扔在地上。
那块雕镂着戏水鸳鸯的青玉,瞬间碎成几块,滚到霍馨儿脚下的血水里,沾染了血色。
众人都看着地上的碎玉愣神,只有霍云不屑的笑了,可下一秒他的笑就僵在脸上,如柱鲜血喷洒开来。
李季一抬头就看到,原本插在霍馨儿云鬓间的银簪,竟扎进霍云的脖颈里。
李季刚要抬手去拦,却见霍馨儿沾着血水的眼睛里满是绝望和痛苦,他默默地收回手,只扶着她不要倒下。
霍云瞪大眼睛直挺挺的倒下去,阿元明一脸嫌弃的,往旁边一跳躲的更远些。
就在这时,李季却听到一阵响动,他下意识的抬起匕首,抬眼却看见宋仁远摇摇晃晃的朝他走来。
只是几日不见,宋仁远却憔悴的不像样子,双眼缠着密密麻麻的红网,口唇干裂成几道触目惊心的血口,嘴边杂草般的胡茬胡乱伸着。。。。。。
眼见宋仁远几乎站不稳,李季忙去扶他,宋仁远跌在他怀里晕死过去。。。。。。
“郎中!快去喊郎中!”闻令,一旁的营卫忙飞奔出去。
李季抱着宋仁远来到客房,刚喂他喝了水,郎中也赶来了,一番诊脉后便得出结论:“这位大人的脉象极虚弱,似是连着几日没有睡觉吃饭了!”
闻言,李季心中一惊,忽然明白过来,宋仁远一定是看了那虎符,便不眠不休的赶来敦煌郡。
那郎中写了方子递给侍卫,又拿起镊子给李季处理伤口,直到深夜,李季给宋仁远喂了汤药,才守着他昏昏睡去。
“辞。。。辞忧兄!”,李季朦朦胧胧的听到有人喊他,猛一睁眼才发觉宋仁远已经醒了。
李季忙跑去桌边倒了茶水喂给他,又忍不住担心起来:“怎么能不眠不休的跑?是会死人的!”
“我没事。。。。。。总不能眼睁睁看你们被害死”,宋仁远缓声道。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李季疑惑道,宋仁远哽了一下没有说话。
那夜,贺六拼尽全力将密信拿给宋仁远,宋仁远打开竹筒却只看见一封空白的信纸。
他知道李季绝不会如此儿戏,又凿开竹筒,果然在竹筒底部发现了用泥封住的虎符。
宋仁远知道霍老将军出了事,仅靠那三十几个羽兵营营卫,恐怕应对不了敦煌郡的危险,他匆忙拿了虎符进宫。
谁知,宫门外宋仁远等了许久,最后只等到一声:“皇上歇息了,明日再议!”的说辞。
宋仁远心急如焚,也顾不上皇上的命令,只将虎符揣在怀里,便来救李季,一路忧心下,不眠不休的跑着,这才匆匆赶到敦煌郡。
“怎么了?”李季又问。
宋仁远这才回过神来,只含含糊糊着:“路上我们遇到了陈平,我让小六子随他一起护送公主返回兴都,其他营卫跑的太慢。。。。。。”
李季看着宋仁远没有说话,却隐隐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
这是,一个营卫来拜:“见过宋统领,李副统领。”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