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知晓如何联系秦越川了。
此刻被他念叨的秦越川正在官道一路追寻而去。
因并不清楚徐府的马车是走官道还是小道,他分派两路人马沿路搜寻。
簇簇火光划破如墨的夜色。
秦越川坐于马上,面色阴沉地看着府内亲兵一遍遍的搜寻无果,紧攥马缰的手背青筋鼓胀。
胸腔内那股熟悉的灼痛感又隐隐浮现。
青阳见他面色有异,郑重抱拳说道:“王爷切勿心急,薛神医说过,毒虽是可以一月一解,但是心绪起伏仍不可过大,否则仍有可能复发。”
秦越川无心同他说什么毒发不毒发,狠狠瞪了一他眼:“滚!”
他的心里担忧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徐弦月的安危。
徐家那些个混账!
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做出此等事来!
此刻他的心里如火燎原。
一刻见不到她安全的站在自己面前,他的心便一刻不能安稳。
“徐弦月……”
秦越川的目光投向茫茫山林,下令道:“扩大搜索范围!林中也要仔细探查!”
此刻的徐弦月正倚靠货箱杂物,闭目养神,思索对策。
她方才已经向他们了解过,他们都是某庄子的佃农,被掳来这里已有几日。已经有一波劳动力男丁被发卖换钱了。
“官府不管吗?剿匪不应该是官府的事吗”
“官府?嗨呦,听说官府每次来都是吃饱喝足,收了好些钱财就走。
每每官府前来,这帮匪徒会消停一段日子。
一段日子之后又是卷土重来!说到底,官府也是帮凶阿!”
徐弦月拧眉,竟然如此不可理喻。
突然,她听门外声音响起:“有个新来的!长的还行,细胳膊细腿的扛包够呛,给妈妈你做个小倌我看可行。”
屋内一阵倒抽气声,那个婆子好心道:“之前不都是等三天,说不定他家里人能来赎,你!”
“就那个穷酸样,顶多是个小厮,能有多少赎金,倒不如卖了,还能捞一笔!……王妈就那个,你瞅瞅能卖多少……”
“有人赎我!”徐弦月连忙高喊
这怕是她向外界联系的唯一机会了。
“一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