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尚且湿润着眼眸,内心暗暗想着:“没错,阿涉一时不信我,我会用我的实际行动向他证明,到时候他就会理解我的一番苦心了。
重来一翻,我就是要弥补阿涉的,怎么能遇到一点挫折就放弃呢!”
冷静过后,重新燃起斗志的徐明曦又在心里暗暗给自己鼓舞。
“我不会就此放弃阿涉的,我会好好弥补他的!”
“啊?小姐?你要弥补谁……”金儿的声音越来越低,心中各种疑问:
“怎么回事,小姐不是心怡祁王殿下吗,总是对容王殿下视而不见吗,怎么又要弥补容王殿下,今日莫非去见的是容王殿下?
可是怎么会……”金儿实在想向小姐问个清楚,可是又深知此时不是问话的时候,怕又引得小姐伤心流泪,只得将自己的疑惑暗暗压在心口。
眼见的自家小姐情绪渐渐稳定下来,金儿这才长舒一口气,小心翼翼回禀道:
“寒星院那位,有事想见您……”
自从知晓徐白榆的狼子野心,徐明曦再也不愿意提及她的名字,命全院上下以后,都称她为“寒星院那个”。
听罢,徐明曦不悦的蹙了蹙眉,不耐烦的问到:“她找我能有何事?无非是中秋宴那档子事,现在可是在院外?”
“奴婢不知,但是那位已在院外等候多时了……小姐,您可要见她?”
“见什么见!我与阿涉成如今这样,她也‘功不可没’,若是中秋宴那档子事,人已定,且是在祖母那里过了明路的,我也无可奈何!还能多别个名额不成!
你问她何事,若是此事,就如此回她!我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她!”
金儿诺诺应是,赶忙退出了屋子。
等在朝辉院门口徐白榆,早已不耐烦了,虽是身边丫鬟打着伞,但是盛夏的暑热难耐,日头正盛,那不断滚落脸颊、脖颈的汗珠,把巾帕都浸得半湿了。
徐白榆内心不爽,暗暗咒骂:
“徐明曦这个小贱人,竟然让我在这里等这么久,摆什么嫡女小姐的架子,若非还有点用处,我也不至于来这里低声下气!”
突然,她看到朝辉院紧闭的院门终于被缓缓打开。
又是低啐了一声,迎上去自顾自说道:
“可是二妹妹请我进去?快些闪开,如此暑热,快些让我进去!”
金儿面对如此气势跋扈的徐白榆,心里默念,输人不能输气势给小姐丢脸,强梗着脖子硬着头皮的说道:
“大小姐,我们小姐身体抱恙不便见客,还请大小姐请回……”
不待金儿说完,徐白榆面色更难看,直接就扯着嗓子喊出来了:
“什么!她不见我,为什么,我有要事找她商议耽误不得,定是你这贱婢捣鬼,若你害的我姐妹离心,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大小姐,我们小姐明了您见她所为何事,我们小姐说,中秋宴人是由老太太定下的,若是有异议,只能请大小姐去老夫人那边商议了。”
去找老夫人商议?老夫人不就是听了她的一席话才定的徐弦月?
这会她倒是推给老夫人了!她来这里就是要徐明曦去劝老夫人改变人选。
“好,好……好得很!”
徐白榆被噎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不得疏解,涨得面色通红。
明了此事在徐明曦这里是行不通,扭头气鼓鼓的走了。
“我就不信,若无你徐明曦,我当真是去不成中秋宴了!”徐白榆的心里忿忿不平道。
岔路口,迎面撞上了款款而来的徐弦月。
“真是晦气!”刚要转头绕道,忽然脚步凝滞,眼珠一转,便改了主意。
重新步入原轨,施施然迎上了渐行渐近的徐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