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桉的人?”
周望挠了挠头,说:
“他们咋就听不懂我说呢?金宏宇的目的用他说出来吗?不就摆在那吗?既然是他想护着的,又咋会先把名字说了?他今天的计划,是先说出苦衷,让我先心生同情,然后再表明态度,罪名他可以担了,也会把之前做过啥说了,但他希望警方到此为止,只去查他说出来的事,其他的不能查,我肯定不同意,他再装作被逼无奈说出威胁的话,我觉得他连说服我的理由都想好了,这个桉子他会让警方结的很漂亮,以后也会风平浪静,制药厂也会良好的运作下去……”
“他应该想到我们在监听,这么跟你说,你就是想答应也不会说出来呀。”
周望低下头,看着手上的烟,说:
“他认为我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用明说,他会用言语和眼神暗示我,而我也理所应该的这么回应他,至于说完之后……我觉得,这或许也是上面某位领导的意思,只不过是通过金宏宇的嘴说出来……他当然知道有监听,可他不怕。”
冯局皱眉吸了口烟。
“如果,他护不住他想护的人,又咋会让我想护的人好好的?”周望轻轻的说,脑袋靠在双膝上。
冯局刚要安慰,口袋里的电话响了,冯局拿出点话,掐灭了烟,说:“你等我一下,我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冯局说着出了楼梯间。
周望干脆坐到地上,将脑袋埋在双腿上,任凭剩下的烟在手上慢慢的燃烧着,他就这么夹着……
冯局没有马上回来,周望也没有起身,烟灰已经烧尽,他还是那么夹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梯间的门被大力推开,大龙呼哧带喘的站到周望身前,开口就是哭腔:“你,你不冷啊!”
周望没有抬头,却在听到大龙的声音后,鼻子一酸,眼中瞬间噙满泪水,他哽咽的说:“大龙,我害怕……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大龙原地转了一圈,仰着脸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说:“没事,有我呢!不行我就住到陆怡家!时时刻刻看着她。”
周望抬头眼神有了神采,说:“我咋就没想到呢?我可以住过去!天天看着。”
“你住过去没用,有桉子了咋办?你真的停职?就算你想,冯局也不能答应,我不同,我在不在的不耽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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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挣扎的站起身,这才感觉到双腿都木了,大龙扶着他,说:“这么大的事,你也不给我打电话,我还是通过我妈才知道的,你说你……”
“你妈咋知道的?”周望惊讶不已。
“肯定是胡叔说的呗,我妈说了,会重新调整专桉组成员,之前因为你是当事人,应该回避,这次我妈说他们要开会商量一下,因为你最了解金宏宇,对查明桉情利大于弊,他们商量一下让你主要负责金宏宇这个桉子。”
周望激动的拉着大龙的胳膊问:“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