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敏语微笑,点头,“当然了,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本就是要拿给祝月的,你姐姐,也是这么说的!”她转身向不远处的助理招手,助理恭敬的走过来,尹敏语对他说:“把今早上夏夫人给我的那份让我带给祝月的资料拿给我!”
助理从公文包里取出来一份档案袋递到了尹敏语的面前,尹敏语接过,然后给了阮景傲。
外壳是一模一样的,而且看起来绝对没有被拆封过的痕迹,景傲舒了一口气,他递到祝月的面前,神色不安,“祝月,这个是你让我之前去凤青市拿的资料,对不起,我现在拿给你!”
祝月没有去接阮景傲递过来的档案袋,而是轻声的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带着一种凄厉的愉快,“够了,做戏时间就到此为止吧,这档案,还是你们自己留着吧!”
她岿然不动的坐在那里,她的眼神里,有一些细碎,渐渐的变成了这个寒冬,最末的利剑。
“祝月,我……我承认我先前的确是有点儿过分了,但你……你一直用一种不耐和厌烦的神情对着我,我……我很难受,但但现在我已经把这份资料还给你,你能不能不要生气了?你脸上得厉害,我我带你擦药!”他无端觉得紧张,在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之下,他有一种呼吸艰难的感觉,像是窒息,这感觉太深刻而且陌生,令他惶急而不安,像是期冀她能够说些什么,为这不安,找一个释放的出口。
然而,祝月的眸色越加冷淡,“不劳关
心,至于说到先前,我想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请不要一直提醒我记得这耻辱!”
他还准备说些什么,急救室的手术灯却在这时熄灭,她立刻站起来走过去,尹敏语和阮景傲也一起走过来。
白昊鄞脸色惨白被推了出来,医生说他没有严重的外伤,只是溺水又被冻着了,等休息一段时间就会没事!
他被送进了病房观察,尹敏语想要进去,但却被祝月拦住了,她冷声说:“既然你跟白叔叔之间已经两清,就不劳烦看望了,都请回吧!”
阮景傲焦急的看着她,但祝月根本不看他。
一旁的尹敏语碍于阮景傲在侧不好发作,只得说:“我先前以为你给我打的那个电话是说假话呢,不好意思,虽然我跟他已经平和分手,但我至少也得确定他没有事才行!”
“他没事,你刚才没有听到医生说的话吗?不要再假惺惺了,回去吧,我现在暂时没有跟你吵闹的心情,尹敏语,就算全世界都跟你一个阵营,但我告诉你,这样子被欺骗的机会,只会有这一次!”她说得坚决而狠戾,虽然她刚才才挨了一巴掌,但她向来不畏惧任何的疼痛,假如别的孩子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话,那她就是泡在苦痛的泥滩里长大的。
而欺骗?!
阮景傲心口一窒,不明白为什么这叫做欺骗,“祝月,我并没有骗你什么,我……我只是……”
“够了,阮景傲,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的这个举动,害我失去了什么,而这失去,就算拿全世界来,都弥补不了了!”她说完,毫不犹豫的关上了病房的大门。
本来尹敏语是要派人守在这里,然后去了解白昊鄞坠河的具体经过的,但现在阮景傲在这里,倒令她有些为难,她本来是想现在立刻就将祝月捉回去关起来的。
阮景傲是一把双刃剑呢,这一次,是她捡到了一个空档,但下一次,只怕就不会有这样好的运气了,但阮景傲是她动不了的人,不管在什么时候!
这令她有些苦恼,她转身就走,其实,她本来就住在这医院里,生完孩子又休息了大半天,她的精神恢复得很好,她现在已经不想再回到病床上躺着了。
但她还是回到了病房,管家刘姐正在收拾她的行李,她准备出院回家去休息,“刘姐,那份档案已经全部销毁了吧?”
其实,她是想自己亲手动手回去过去自己的那些肮脏的,无奈她昨天才生产,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而她也不想再多看那份档案一眼,所以,才让值得信赖的刘姐去做这件事情。
刘姐点头,“夫人放心,我已经全部烧掉了!”
她满意的点头,烧掉了才好,她所有的过去也一并都被烧掉了,她才能在这灰烬里面重生。
白昊鄞昏迷的这期间,祝月一直待在病房里守着她,其实她也很悲伤,她已没有应付谁的力气,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待着,静静的想一想,她被阮景傲全部毁掉的过去的辛苦应该要怎样婉转出一条绝佳的生路。
阮景傲当然还在门外,他虽然还不太明白这档案袋里面的内容到底是什么,但是他至少猜出来了,这对祝月和尹敏语都重要,他还没有笨到哪一步,他知道这里面的内容一定已经被尹敏语换掉了。
可这件事情他没有办法怪憎他姐姐林锦什么,因为林锦也是因为担心他跟祝月闹太僵,所以,才“好心”的将这份文件拿给尹敏语要她转交给祝月。
这些事情,本来都没有什么,可现在,好像因为他一时兴起的恶作剧,使得现在发生了状况,好像牵连了祝月原本规划好的所有。
为此他很苦恼很无奈,甚至很后悔,可现在,他还能怎么办呢,他没有看过那份文档,所以也无从判断,她现在手里拿着的尹敏语给的这份文档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
他叹息,他很想问问祝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祝月的眼神让他感到害怕而且慌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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