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这还用问为什么吗?因为她爱他,满心满意的都是他,爱到不可救药。
可是这些话,对着萧墨轩却说不出口。因为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萧墨。
“不要回去,跟我走。”萧墨上前两步,拉住了玉清婷的手腕。
“不,”玉清婷使劲甩开他的手,后退两步,“墨,这是最后一次,我叫你墨,今夜过后便再没有兰落语,今生今世,我都会跟西楼在一起,所以……请你离开。”
请你离开这里,离开我身边,永远的……离开我的生命。
与此同时,虚月宫紫薇殿,月西楼的寝宫。
“吱呀”的开门声后,一个莹白的身影披着一身月光走近室内,宽松单薄的长袍被风卷起,发丝凌乱。
身后一个深蓝衣袍的男子跟进来道:“不是去接玉清婷吗?怎么她没跟你一起回来?”
“秦峥,我累了。”不知是不是月色太冷,连那一向温柔舒暖的声音也如这夜风一般寒人,带着些许疲倦和颓丧。
“是,秦峥退下了。”微微垂首,即使看不到,礼节却没少一分,然后转身出去,轻轻关上了殿门。
月西楼身子一软,倒在了太师椅上,胳膊肘上一直挂着的红色火狐裘披风滑落在地上。
夜风呼啸,白色的窗帘在身后飞卷,落了一地如霜月光,
椅子上的人一动不动,清隽的容颜如月皎洁,如冰霜冷。
玉清婷回到虚月宫后,先去看了看西楼,但侍女说宫主先前已醒,不过方才又歇下了,玉清婷点点头,西楼身体不好,她便不去打搅,问过了他的身体状况,得知已无大碍,才放下心去了自己的寝殿。
刚回到寝殿,秦峥便来了。
扫了一眼玉清婷身上的青色男袍,秦峥的眉蹙起。
“有什么事吗?”玉清婷脱下萧墨轩披在她身上的衣服,转身问道。
“我只跟你说一句,魔月在感情上特别脆弱,极度欠缺安全感,你若是真心要跟他在一起,就不要再做些让人误会的事。”
玉清婷有些莫名其妙,皱皱眉道:“我做什么了?”
秦峥却不再多说,转身走了。
玉清婷想了半响,终究也没觉得自己哪里对不起西楼,她为了他已经众叛亲离了,还要她怎么样?
眼睛扫到了挂在旁边的衣裳,玉清婷随手掂过来,放在手里细细摩挲,柔滑的料子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脑子里又想起萧墨最后说的几句话。
“语,我知道你还爱他,我不会强留你在我身边,但是陈子若这个人性冷情薄,如果哪一天你在他身边待不下去,我希望你第一个想起的人是我。不管有多久,我都会等你,直到我死。”
风呼啦啦的刮开了窗子,窗扇猛烈的撞击在了墙上,床柱上缀着的珠玉叮叮当当地轻响……
第二日一早,玉清婷一起来还来不及洗漱就跑去了月西楼的正殿,半月未见,她对他的思念已是刻骨,好想看到他,听到他温柔的唤她“清儿”。
一路只顾着蒙头走路,不妨一头撞上了人,玉清婷捂着又疼又酸的鼻子,扬起头看去,却是几个虚月宫弟子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有个人,玉清婷只瞥了一眼,差点呕出来,幸好还没吃早饭。
那个人全身是血,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已经完全看不出来本来面目,双眼剜去,鼻子耳朵都削掉了,嘴巴里也全是血,看来舌头也被割了下来,手脚俱被砍去,已经不成人形。
玉清婷抚着胸口深呼吸了好半天才缓过点气来,却是再不敢看那人一眼,只瞥着别处问旁边的弟子道:“这人是谁?要送到哪里去?”
“回禀玉姑娘,这是原玄武门主北堂若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