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咳嗽几下,才顺势将他的手指从嘴里挤出去。
她克制自己的泪意:“我的意思已经讲得很清楚了,我不想到最后,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明明是再软不过的声音,讲出的话却比任何利器都伤人。
陆放的眼底仅剩的清明也化作齑粉,他低沉着冷笑了下:“朋友,老同学。”
“你擅自给我们关系下的定义可真不少。”
许枝咬唇,还没想好怎么反驳,“唔”一声,瞳孔扩了扩,自己身上那件本就破碎的睡裙连带巴掌大的布料彻底被剥落。
玻璃房没开灯,月色也被天际聚拢的乌云掩盖,整个空间只借到室内客厅的一点光亮。
昏暗本可以是她浑身赤裸的遮羞布,但不知为何,只要想到陆放那双深潭般的眼,她反而觉得自己此刻灭顶的难堪和慌乱无处躲藏。
她急需找到什么让自己高悬的一颗心着陆,胡乱圈住他的脖子,颤着音:“别这样……”
尾音未落,面前的人突然就着姿势将她横抱起来。
等双脚再次落地,许枝整个人毫无阻隔猝然紧贴上一片冰凉。
稍稍抬眼,就能看见玻璃房外摆满的绿植,是她昨晚亲自搬出去,想让它们有晨露滋养,不料想,现在竟成为她最后的荫庇。
心底涌出恐慌,她下意识撑起双手要撤开,却被一双大掌钳制住,按压着举到她头顶。
“停下来,陆放。”
许枝快要崩溃,她抽噎着想要阻止他:“你以前说过,你会尊重我。”
“我不愿意,停下来!”
身后的人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抗拒,持着领带的手停在她的臀峰。
“就是因为之前我什么都纵容你,给你喊停的权利。”
陆放的嗓音冷然平静,很难听清濒临的失控感:“所以才会给你太多错觉,甚至让你觉得,你连我们的关系都能随时叫停。”
他的指节拂过她的皮肤,这里实在太娇嫩,之前总是很轻易就能留下他的指痕。
陆放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癖好,他对她的很多行为只是为了助兴。
但她这副身体实在天赋异禀,自发给了他太多反馈,好似在鼓励他可以更加寸进尺一些。
此时此刻,他找不到比这种更合适的、约束她的方法。
枝纹领带在空中划过弧线,落向许枝的那一秒,她感觉自己的大脑都跟着震颤了一下,唇边也被激出轻吟。
“不要……”
她哀求着扭腰要躲,却被他牢牢摁住。
嗖嗖的响动,力道不轻不重,一下下落向她。
不安中的踏实,抗拒下的顺从,混杂又隐晦的思绪快要吞没她,最后化为巨大的屈辱,席卷她的心脏。
她的身体已经习惯他的掌控,怎么可能从陆放这样翻手为云的手腕下轻易逃脱。
半拢在怀的人挣扎逐渐微弱,只偶尔泄出含糊的气音,身体发软到要站不住。
陆放没察觉到她的异常,试探着在挞伐的部位触到点热。
终于停下动作,将领带随意丢在一边。
他捞起她,放出自己,不由分说挤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