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韫嵘:“有近几日才来或是今日突然离开还未归的丫鬟婢子吗?”
秦妈妈回想后回答,“并没有,近一个月都未曾添人了。丫鬟婢子一般也不会出门,就是有事也需事先请示,得了允许才能出门,门口有龟奴把手,不会有人偷偷溜出去的。”
那个女子功夫并不高,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守备并不松懈的醉花楼悄无声息的逃走,并不太可能。
醉花楼里没有可以藏一个大活人的地方,也不会有人有胆量藏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表面上醉花楼是秦妈妈在打理,实际上这醉花楼的幕后老板却是他赵韫嵘。
他虽并不常来于此,可这醉花楼里的一动一静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这里的每一个人,他都掌握着她们的生死。
虽在她们看来,是秦妈妈捏着她们的生死,可她们同样不敢瞒着秦妈妈窝藏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让所有丫鬟婢子也都集中到一楼。”
秦妈妈恭敬回道,“是,主子。”
赵韫嵘等秦妈妈出了门,脑子里回想着昨日跟他交手那个女子。
醉花楼就这么大,那个女子能躲到哪儿呢?
站在赵韫嵘身后的沈景见主子眉心皱起,忍不住开口问道。
“主子,这个人会不会是武功高强之人,故意装作身手不好的样子,其实已经早早逃离这处了?”
“再说能知道藏宝图一事的人,这世上寥寥无几,觊觎此物的人更是不简单,怎会窝在这醉花楼里长久地埋伏着?”
赵韫嵘此时心里也起了疑,莫不是他的判断错了?
那人真的是装的身手不行?
透过门缝看着一楼里集中在一起的婢子丫鬟,不仅长相一般,仪态更是不像,断然没有一个是昨日那个女子。
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没了,一个人即便是会易容,可行为举止的仪态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秦妈妈没一会儿就回来复命了,“除了一个丫鬟,我昨日罚了30鞭,伤重的下不了地,所有的丫鬟婢子已经全部都在下面了。”
赵韫嵘闻言,眼睛一眯,“哦?伤重?是你亲自看着打了30鞭?你确定她下不了地?”
秦妈妈喉咙一哽,半晌才回道。
“我虽未亲眼所见,可她已在醉花楼十余年,断不会是埋伏在这里的别有用心之人。况她脸颊上有道两寸余长的刀疤,跟主子口中的貌美之人毫不沾边。”
赵韫嵘没有见到人,心里就不死心。
“你去找人将那个丫鬟抬出来。”
秦妈妈不以为然,却也不敢违逆。
找了两个龟奴将小果儿抬到一楼,便将龟奴打发出去。
一楼现在便全是醉花楼的丫鬟婢女了。
秦妈妈看着小果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死丫头怎么好似瘦了一些,气血也不好的样子,样子倒是没变,就是感觉没有平时的机灵劲儿了。
应该是有伤在身,休息吃食都不好的缘故。
那双眼睛也肿起来了,定是昨日挨了打受不住哭了一场。
刚她急匆匆见一面却没发现,大概是她心思不在她身上,这才没发现。
小果儿画的妆,只是做了微小的调整,平日里见到的熟人看了,即便是觉得跟平时有些不一样,也绝不会想到她是故意画丑的。
毕竟哪有女子会将自己故意画丑的呢?
可尽管如此,她此刻心里也免不了惴惴不安,这在一楼聚集的一众丫鬟婢子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她可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