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棋安当即面露不悦,“小果儿如何总是说些推诿之词?是看不上我还是看不上我这酒?既是如此不情愿,今日又为何答应来赴宴?莫不是只是想利用我?”
小果儿见他要恼,怕他真的跟傅瑶柠说些不利瑛娘的话,当下讨好地笑,“傅公子说的哪里话,只是说好的是由我来请您喝酒吃饭,结果还得您破费,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嘛。”
傅棋安面色这才有所缓和,“我与你一见如故,不过是一桌酒席,不必分的如此清楚。”
小果儿心里暗暗吐槽,一见如故?第一面就打起来也能叫一见如故?这人也不知道究竟想干什么,说这么冠冕堂皇的话。但是看样子,今天这酒无论如何是躲不过去了。不过还好她早有准备。
傅棋安将两杯酒都斟满,将其中一杯酒放在小果儿的面前,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快尝尝吧。”
小果儿只好拿起酒杯举到唇边,宽大的袖子遮住半张脸和握着酒杯的手,仰面抬头再低头之间,动作流畅自然,眨眼间酒杯就见了底。
傅棋安看着她将空酒杯放在桌上,当即喜笑颜开,问了一句小果儿始料未及的话,“你觉得我这院子怎么样?”
小果儿垂下手,悄悄将袖中濡湿的布巾往里挪了挪,淡定地回答,“自然是好的。”
傅棋安笑呵呵地接着说,“那以后给你住好不好?”
小果儿不明所以,十分不理解傅棋安的脑回路。什么跟什么呀?这厮脑子没问题吧?她夸院子好就要给她住?
“傅公子此话何意?我怎能住你的屋子?”
“如何不能,这屋子你想住便住,以后我们二人常在这里喝酒也更方便些。”
傅棋安一边在心里默数,一边观察着小果儿的反应,就等着那酒里的蒙汗药发挥作用,看她什么时候晕倒。
常喝酒?小果儿听傅棋安的话十分疑惑不解,难不成她真的是与他那夭折的表弟长得像?那不然为何要常与她喝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小果儿却丝毫没有晕倒的迹象。傅棋安不禁心生疑虑,暗暗嘀咕道:难道是一杯酒的药量不够吗?这不应该啊,这蒙汗药可是他花大价钱买的!
傅棋安又往小果儿的酒杯里倒了一杯酒,“我这酒难得,你再喝一杯。”
小果儿袖中有预备好专门用来倒酒的巾帕,倒是也不怕再多往上倒几杯。
不管这酒里有没有加料,她都不会去喝,这傅棋安心思难测,若是存了心想害她,这酒自然不能入口。
可即便没有存心害她,也是不能喝的,她酒量并不好,万一喝醉了,她的女子身份暴露了怎么办?
这傅棋安要是发现她就是他奉八王爷之命查找并杀其灭口的女子,那她岂不是在梦中就稀里糊涂被嘎了?
“傅公子怎的不喝?只我一个人喝岂不无趣?”小果儿笑眯眯地看着傅棋安身前的酒杯,举杯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