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硬是翻书包给翻了出来,然后拿给学生看,问这画得是什么,课堂上不好好听课,乱画些什么,当沿着教室把他的大作展览了一圈,翻过来自己看时,发现竟是那些东西,不由窘得脸上发烧,而赵奇也是抬不起头来,一天之间,免扬整个学校,不过,爱画那个东西的习惯依然没有改。
正聊着,有人喊着才女来了,很多人站起来,我看看过去,才女是当年的语文课代表,如今的知名作家,听说在文联挂名,柔顺的发长充满着弹性,每一步都在跳动着,张扬着她独特的个性有魅力,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散着艺术的气息,还有香水的味道,那是一种很淡很雅的香水。
才女至今未婚,或许这正是她一到来就引起众多眼球的原因吧,其实才女并不丑,甚至可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美人胎子,听说她曾经差一点就结婚了,对方也是一个搞艺术的,一个挺有名的诗人,她的故事是说不清的,就像艺术,永远是迷乱的,像一个谜。
随后来的是房地产的巨子,徽商的后人,出身于没落的徽商家庭,当时我还去过他家,父母是很平凡的工人阶层,父亲延着家庭的疾病,身体状况很糟糕,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就死了,他曾说他长大后要经商,要重振家族声望,现在,终于愿意实现了,不过麻烦也随之来了,赶回来的赵奇真冲杀过去,握住他的手,问:“大老板,房价什么时候能降下来,我还等着买房子,要不看在老同学的份上,给我打个五折怎么样?”
赵奇想把饮料给林姝送过去,发现她和别人坐在一起,在聊得热乎,想过去,又犹豫起来,我看着他,心里涌了一阵说不出的感觉来。
“林姝,有人找。”我走过去,喊起她。
林姝抬起头来看着我,我向赵奇看去,赵奇咳了下,说:“你的饮料买来了,还要不要?不要我可送其他的女孩子了。”
“那就不要了。”林姝说着转过头去,把赵奇给扔在那儿。
“好了,去吧,人家有话想跟你说。”林姝身边的女孩子倒很知趣,把林姝推过赵奇。
“你有话要跟我说吗?”林姝直接问,眼睛盯着他,“不许说谎。”
“那个——嗯——”赵奇直咳,“你更漂亮了,真的,地球人都知道。”
我笑起来,走开,把角落留给他俩吧,当年的遗憾尽避不可弥补,或许能面对面地聊一聊,也可解一番当年的相思之苦。
“去哪里?”雨绯不知从哪里挤过来,牵住我的手。
我说:“要喝饮料吗?我去给你拿。”
“不要,”雨绯摇了摇头,“我——我想…
你吻我。”
呃——这个,我没听错吧。
“亲一个。”人潮涌过来,呼喊着,把我们围起来,看来,雨绯是有预谋的。
我正为难着,有人让开,班主任走过来,我似看到了一丝希望,赶紧说:“我们都还是学生,哪能当着老师的面做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小心老师罚你们,再叫,谁再叫,罚他抄作业啊。”
班主任笑着,挥了下手,众人静下来:“我又不是老顽固,锦涛同志都说了,要与时俱进,再说了,在同学里能成一对的,是少之又少,一千对里能有一对成的就很不错了,这么难得,当着众人的面亲一个又有什么,就当证明你们之间伟大的爱情了。”
这一说,其他人更呼喊得汹涌了,雨绯看着我,在期待着,只是我——
不知是谁推了我一把,身子一倒,差点撞到雨绯,我们离得更近了。
“亲吧,激|情点,我好拍下来。”有人拿起了手机,镜头对准我们。
“飞碟。”我大喊一声,转身想逃,可惜竟没有一个人上当,直接被挡回来,直说我太过时了,今天说什么也要亲,要不就把雨绯留下,不许我带走。
怎么办?亲吧,我鼓起勇气,亲下去,在嘴唇相触的瞬间,我看到一个人走进来,不,是两个人,可我只是看到她,她也看到我,不由一惊。
接吻戏就这样被定格了,像是一场天衣无缝的计划。
“你的初恋来了。”平安戳了我一下,竟猛地把我推过去,我险些摔倒,抬起头时,沐娇就在我面前,那么近,那么亲切。
人群中有人咳起来,我和沐娇的事情是人人尽知的,当年的满城风雨就是因为她的离去给我造成了行为错乱,在大雨里等她,在雪花纷飞的季节里等她,一个人走过长长的铁轨,其实只是感到难受,班主任以为我会自杀,亲自带着学生来找我,然后是见家长,那时,我的父母对沐娇充满了仇恨,因为她使我的成绩一落千丈,从前十名的位置摔下去,不再复苏。
案母说,她毁了我的前途,毁了我的人生,而我依然执着着,在很多年后走到一起,如今又分开,一种牵扯不清的情绪在激荡着,不知是谁换了音乐,迪克牛仔那破锣般的嗓音传过来,一声声,直扣着灵魂: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在痴痴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