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沈若苒抛出第二个问题,跟之前问王富贵的一样,说出一个h国的科学家或者在重要领域有突出贡献的人。
混混少年愣在原地,支支吾吾半天,然后憋出前段时间在电竞行业获得世界冠军的电竞选手,愈发不确定地介绍着他的事迹。
难受地快要哭出来,他怕沈若苒的思想跟他爸妈一样顽固,可是初中辍学的他,真的说不出科学家或名人。
说总比沉默好。
在沈若苒以前的那个世界,电竞是运动会的一项比赛,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在这个领域,优秀的人为国争光。
最后是第三个问题:“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是否做过违法乱纪的事?”
随即沈若苒朝站在另外两个地方的人补充,微微笑道:“欢迎举报这批人,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抱怨。”
混混少年身体放松下来,呼出一口长气,他不喜欢打打杀杀,顶多帮其他混混跑腿拿东西,并没有干过什么坏事。
至于第一个问题,混混少年露出极度后悔的神色。
因为热爱游戏,学习成绩直线下降,因为迷恋电竞,网吧疯狂熬夜,然后辍学,试图加入青训队,失败后,更加疯狂地,报复性地玩游戏。
最后跟父母关系决裂,离家出走,无处可去,才当了游民混混,整日跟在其他混混后面。
沈若苒让他站在赖云成后面。
混混少年经过,两人错位的那一刻,沈若苒眼睫动了动,淡淡开口:
“h国的电竞队伍在世界赛场上夺冠,是h国人值得骄傲跟自豪的,下次再谈到时,你可以自信一点。”
“热爱电竞,从来都是少年人的正常喜好,只是你将这一喜好建立在了伤害自己身体及未来的前提上,才会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以后好好热爱这座包容的大厦,就像你热爱电竞一样。”
轻柔婉转的声音,像温和的微风,沁入少年的心脾。
宛若一束艳丽的阳光,照在他多年未曾打开的禁忌心房。
沈若苒重复地问第一个问题,这次举手的人有三四个。
磕磕绊绊地回答,漏了三个,错了四个。
另外一边区域,蔡娟花疯了一般大喊,要不是自己打不过,她真想冲过来,咬他、揍他、踢他:
“他是坏的,我儿子就是被他活活打死的,大人,你可千万不能放过他,这种人就该下地狱!”
有人跟着附和:“他也打过我,现在身上还隐隐作痛,那时候三天没办法动弹,要不是我家里人照顾我,我早就饿死了。”
周二桂抡起斧头解决了引起公愤的混混。
一百多个混混,能完整背出24字的,只有一个,其他人要么漏、要么错。
一堆混混的尸体被扔到角落,剩下的七个人瑟瑟发抖地在一起报团。
他们“被动”地参与了坏事,在他人作恶的时候,听指令帮忙拖曳,没有参与其他的过程。
这样的人跟执行者一样可恶,但考虑到大厦未来需要具备一定的安防能力,沈若苒没有赶尽杀绝,警告他们必须向善,否则下场就跟今天的尸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