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柒目不转睛的听着,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周墨开口道:“也有可能石头是插在比较软的东西上”。朱歆瑶眨了一下眼睛:“软的东西……,是鞋底”
“早上那个人”
“是早上那个人?”
朱歆瑶和蓝逐风同时惊呼道,周墨不知道早上发生了什么事,于是问道:“你们早上遇到什么人了?”
“早上吃早点的时候,恰巧碰到两个一起吃早点的人,其中一个跛了脚”,蓝逐风解释道。
白小柒忍不住开了口:“我的妈呀,跛了脚也有嫌疑?”
朱歆瑶笑着说:“可是他是昨晚才跛的哟!”
旁边一头雾水的林若兰这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周墨斩钉截铁的说:“明天就去查一下你们说的这个人”
蓝逐风接着说:“另外,马的事我也听到了一点风声,马,确实是孙老四的,不过,不是他自己卖给车马行的,是一个叫张二爷的人,送到车马行去的。”
周墨点点头:“嗯,明天再查查这个张二爷”
林若兰推过来一碗茶水:“哎,不是说马的事跟你这件案子没关系吗?怎么还查呀?”
周墨听完尴尬的一笑,没再说什么,朱歆瑶想起手推车的事情,问蓝逐风:“蓝哥哥,你昨天在女尸的案发现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东西,比如木屑,木块之类的?”
蓝逐风点头,于是又拿出一个布包,打开来,确实是一块木块,两指宽,一掌长。周墨惊奇地问蓝逐风:“蓝兄,你究竟还藏着多少证物啊?”
蓝逐风讪讪地摆摆手:“没啦!”
朱歆瑶认真的看了一遍木块,说道:“我们回来路上看到一位大姐在刷洗自家的推车,周公子发现车上有血腥臭味,而我在车头下面发现少了一块,缺口很新,而且大小和这木块差不多”
周墨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两件案子都要让我们一起破了,大家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就去抓凶手!”
大家都同意点头,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连店面都关门打烊了。周墨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道:“行,那你们回去休息吧,啊呜,我也困了”
三个女孩同时瞪着他,他不解地问:“怎么?还有,事儿吗?”
林若兰说道:“哎,这里是我们的房间哎”
朱歆瑶抿嘴一下,周墨连忙抱拳:“哎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糊涂了,三位姑娘好生歇着,我们明天见!好梦!”
说完连忙和其他两个一起退出房间,各自回屋去了。夜,寂静得像熟睡着的婴孩,没有一声杂音,只有高高的明月,洒落在它能够触及的地方,偶有一只夜枭(猫头鹰)在枝头嚯嚯嚯,只见几个身影鬼鬼祟祟往西边摸去,在白天孙老四所埋葬的那个山头,亮起了一束不易察觉的火光,随着锄头铁锹叮叮当当一阵响过之后,孙老四的坟包被挖开了,几个人翻来覆去的查找着什么,一个问一个:
“怎么样?找到没有?”
“没有哇”
“你小子是不是骗我们的?”
“我哪敢呐,很多人亲眼所见,不是我瞎编的呀!”
“可这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回去怎么跟二爷交代!”
“没办法了呀,会不会是那几个外地年轻人耍了什么把戏,白天我看那青衣公子好像认识这东西!”
“肯定就是他,走,回去禀报二爷,快点快点,把坟堆好,别让别人看出来”
说完,几个人堆完坟包急匆匆赶回去了,只有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坐着一个人,青蓝色衣裙在微风中飘曳,月光下,她的发丝被微风吹动,在那张冷艳灵动的脸颊前晃来晃去,即便头上戴着一顶帽帘,月光依然能透过那青蓝色轻纱,把那张细腻,光泽的脸,反射了出来,她就像一株长在树上的鸢尾花,冷傲,绝美。只见她左手拿着一把三尺短剑,右手拿着那块月牙型的玉佩,用温柔,用温柔,清亮的嗓音开口自言自语道:
“原来,这东西,真的能引蛇出洞哇!”
第二天,蓝逐风一行人就把昨晚的猜想连同证物一起交给了县丞大人,县丞大人一边派人去县里禀报县令,顺便调遣衙役前来帮忙。一边和蓝逐风等人再次走一遍两件案子的案发现场和对两名嫌疑人的走访调查,在嫌犯的身上没有问到明显的东西,但也并不是一无所获,周墨影影觉得,这两件案子有一定的牵连。
当天下午,去县里禀报的官差带着十来个衙役赶回来了,县令忙于其他事务,所以命人携带公文,一切事物,由县丞大人全权代理。于是县丞大人在巡捕房前搭了一个临时简陋的审案大堂,命衙差前去拘捕嫌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