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儿吓的花容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嘴里说道:“公子息怒,请听奴婢一言,听完之后您再惩处奴婢也不迟。”项元信与胡媚儿一向交厚,此时也吓的跪倒在地。
无极冷哼一声,说道:“都给我站起来。说吧,最好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哼哼……”
胡媚儿站起身来,颤声回答道:“这主要是因为奴婢自感大劫将至,虽有公子您的照扶,但也恐功力尚浅、命中福薄,无法安然度过,真若如此公子的身边就无人侍奉了。正巧遇到了公输巧儿,此女媚骨天生,身具玄阴体质、万中无一,公子若与她结为夫妻,必能从她的身上得到莫大的好处,到时宇内无敌,霸业指日可待。奴婢还有一点私心,就是收她入我门墙修习本门功法,他日成就必在我之上,也不枉奴婢在这世间走了一遭。事先未与公子商量,实在是胆大妄为,请公子重重责罚,奴婢不敢有半点儿怨言。”
无极听罢不由心中戚然,知道胡媚儿所言非虚自己的确没有把握能保她安然度过大劫,对她所言也深信不移,歉疚地说道:“胡姊姊,真是对不起,我错怪了你的好意了。你放心,我一定尽最大地能力保你度过大劫。”
胡媚儿连忙说道:“公子万不可如此,这叫奴婢如何敢当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您千万不要介怀。”
正说着忽听外面街上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由远至近不大一会儿院门就被敲的“嘭嘭”山响。
无极心情正不快,听到外面吵闹地声音中还夹杂这一些粗言秽语,不由脸色一变。胡媚儿见状生怕他一时控制不住,旁生枝节,连忙说道:“公子回屋休息去吧,这里交给奴婢打发。”
无极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咱们一起去看看吧。”说着迈步向院门走去。
胡媚儿紧走了几步打开了院门,只见外面黑压压站了四五十人,其中有十几个捕快,剩下的背背长刀的壮汉,为首的二人,其中一个敲打院门的正是店掌柜,另外的一人年纪在三十上下岁,虎背熊腰,一脸的彪扞,一付捕头的打扮,腰间挎了一柄弯刀,性状奇特不似中原的打造。
胡媚儿笑着问道:“不知众位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呀?”
店掌柜见院门突然打开,一时之间到不知如何回答了,偷眼向那捕头望去。那名捕头到是十分的干练,见到胡媚儿的花容月貌只是微微地愣了一下,见掌柜的望向自已,于是上前答话道:“噢,在下是雍州总捕头周定钧,因有人举报说这里传来打斗之声,所以特来查看……”说着向院内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那间被砸塌了的屋子,眉头微微一皱,接着说道:“不知几位能否和我到衙门走一趟呀。”
无极不等胡媚儿答话,上前说道:“对不住,我们明天还要赶路也没听到什么动静,今天就想早点儿休息了,你还是请回吧。”
周定钧听无极如此不客气脸色也为之一变,还没等开口他身后的几名捕快就向上一闯,纷纷拔刀呵斥,“小子,够狂的,敢对我们总捕头如此说话,找死呀。”“抓起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没准是马贼的探子。”“对,抓起来,看你还狂不狂。”
无极面带冷笑也不答话就等他们上前动手,周定钧见他如此的气定神闲,不由心中暗道:“看他如此的有恃无恐,莫非有些来历不成。”连忙出声喝道:“住手,都给我下去。”众捕快听总捕头发话了,只好收刀入鞘愤愤不平向后退去。
周定钧抱拳说道:“对不起,手下疏于管教,到让公子见笑了。本人也不想打扰诸位,但没办法,这都是职责所在,我想公子也不会让我们为难吧。”
无极听他这话软中带硬到也不好反驳,正在这时忽觉得胡媚儿扯了扯自己的衣角,抬眼看去她正焦急地望着自己,心知她不想把事情弄大,于是向她微微一笑,转头对周定钧说道:“在下怎么敢为难您呢。不过,我想问清楚到底为何把我们带回衙门。”
周定钧一愣反而不知如何回答了,这时那店掌柜回过神来,说道:“你们打架,把我的房子都打坏了……”
无极打断他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打架了。是你那房子太不结实了,我徒弟想上房去看月亮,结果把房子踩露摔了下来。我还没找你要医药费呢,你还敢说。若是周捕头不信,尽可进来瞧瞧,看看有没有打斗的痕迹。请。”说着把身子向旁边一让,闪开了院门。
周定钧心中有些不快地看了一眼店掌柜,有些后悔如此贸贸然前来了,原来他得到了店掌柜的消息,说是店里来了两男一女三个可疑的客人,带着的包袱里好像都暗藏着兵刃,一来就打听军营的驻地和王府的位置,夜里又传来了打斗之声,行迹十分的可疑。于是连忙招呼手下赶来,为防万一还叫了一些师门里的好手,谁知一来却发现这里寂静无声,面前的三人气度不凡,应答得体看来不是一般的人物,也不知是哪一路的人马。此时朝野关系微妙,各个势力之间勉强保持一种平衡,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一时不慎,触动了这种平衡,结果可是自己控制不了的。此时这个小胖子虽然说的好听,但谁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怕是进去容易出来难,那个巨汉自己恐怕都应付不过来,那一男一女也绝非表面看来那么简单,不由暗自琢磨“到底该如何是好呢?”正犹豫间,忽听一阵嘈杂声从街口传来,心中更是不快,暗道:“今晚怎么这么乱,又出了什么事。”抬眼向吵闹的方向看去,待看清楚来人,不由暗中吃了一惊,心道:“他怎么来了,莫非与这几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