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没说的是,当今天子的皇位,可不是顺利继承来的!最怕、也是最忌讳的就是宫变夺位了!
魏王妃辩解:“我只是好奇华五姑娘,多说几乎话而已,哪有那般严重!”叮当觉得王妃没救了:“那娘娘为何单独带华五姑娘离开?又将她抛落在园林深处独自离开?这结亲不成,平白多了个仇家不说,还动摇了陛下对殿下的信任,王妃好手段!”
魏王妃冤:“我没有!是华今妩让我离开的!”叮当像是看傻子似的:“娘娘,甭管真相是什么,一切都晚了!小半夜的功夫,康王府欲与楼大人联姻的消息,已经传遍洛阳城了!您呀,先听殿下的安排,等得空了,再诉说自己的冤屈吧!”
同一时间,南郊别院敛芳阁,华自闲睡眼朦胧:“怎么样了?”白鸽道:“郎主放心,消息已经传遍了。”
华自闲翻个身,抱紧被子,不在意道:“康王妃那个五福簪,毁了吧!”白鸽犹豫:“郎主真的不怕将来?如若康王真的继承大统,魏氏可就是皇后了!”
华自闲胸有成竹:“放心,康王当不成皇帝的!你当谁都有天德帝的好命吗?康王府有何动静?”白鸽回答说:“康王辞官,暂避风头。”华自闲点头:“还不傻嘛!幸亏康王只有安王一个对手,要不然,有好戏看了!”
持续到宵禁后直至天明的宴饮,主人家是要为客人准备好客房休息的。当然,有的客人在附近有别院,可以前往自家院子休息。
信王府南郊别院宴饮,可以说是洛阳城最高规模的活动了。除了出席者身份非富即贵外,信王家能准备出足够所有客人休憩的客房,已然说明其实力。南郊别院足够大,也足够奢华!
像华家这样的新贵,自然是举办不了日此规模的宴饮。华家不缺建园子的前,可洛阳周边没地了!
天德帝对康王请辞的折子留中不发,可也没下旨让二殿下回来。康王夫妻在景室山脚住下,看起来,还是有几分怡然自得。
留在洛京的安王,更是出乎华自闲的意料,没有想象中的张狂。好似没有康王与之竞争,没了乐趣似的,差事办得中规中矩,好在没添乱。国家机器有条不紊的运行着。
华自闲依旧住在白园,华寄锦为妹妹安排了女子嫁人前必备的课程,每日里忙个不停。打理白园大小事物,经营华寄锦送给她的笔墨铺子。好在身边有得力的嬷嬷帮忙,再加上华寄锦树立起来的威信,虽然开始手忙脚乱了一些,终究走上了正轨。
在家中有哥哥护着,自然万事顺遂。真嫁了人,单枪匹马闯天下,既要融入那个家,又要保持自我,想想并不是一件值得十分期许的事情。
华自闲在名居苑书房翻到一个木匣子,上了锁。华寄锦稀奇古怪的东西很多,但都不瞒着华自闲。能找到什么,知道多少,全凭本事。
木匣子的钥匙,是华寄锦临行之时交给她的,翻箱倒柜这些天,总算找到了对应的匣子,真是不容易!
要是再找不出来,耐心耗尽的华自闲,可就要对每一个上了锁的木匣子进行暴|力|破|拆了!
打开木匣,里面装满了房契地契。华自闲对华家的家底,再次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方圆大管家要是不跟着爹爹,早就成了大齐首富了!明珠蒙尘呀!
仔细看来,这些房契地契和华自闲所了解的华家主要产业,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这些房契地契,好像并没有任何规律可言,天南海北,那里都有。
北面有马场,南面有造船厂。茶园、药园、石料厂、印章铺子,还有什么窑厂瓷器铺子,更别说普通的宅子铺面。反正,只有华自闲想不到的生意,没有华寄锦买不来的产业。收益呢?掌柜呢?华家再有钱,也禁不住这般花吧?
翻到最后,华自闲找到了不少寺庙、道观的地契。其中有几家就在洛阳周边,香火很不错。
这……这……这!爹爹和哥哥究竟在干什么?如何在锦衣卫的眼皮子低下,布置如此大的产业网的?
皇帝要是知道了华家这个特殊的业余爱好,能不多想吗?华自闲扪心自问,作为华家人,看到这一匣子东西,只觉得心惊肉跳,更别提皇帝了!
木匣子的最下边,是一块令牌。正面是一只三足金乌,背面是一个“令”字。华自闲将“金乌”收好,抱着这个烫手的木匣子,很高兴成为哥哥最信任的人。
希望在哥哥归家之前,理顺其中关窍,交出一份满意答卷!果然,白园不是好住的!“去请方圆叔!”一直站在门外的白鹤,闻声道:“是!”
作为华寄锦的贴身婢女,白鹤嫁人后回到白园,做起来管事娘子。她是白园买来的孤女,无父无母,也不知道家在何处。嫁人后依旧以“白”为姓,大家都称她为“白娘子”或是“白鹤姑姑。”华自闲在白园的起居,打理白园中馈,都离不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