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搞半天你不是出来找男主的啊……我开挂的理由都想好了违规报告都写好了,结果你告诉我这?”
“你不叛逆的样子让我有点害怕。”系统继续敲木鱼攒功德。
“不是你说我可能是男主的命定之人?”她脚尖点地,上半身倚在秋千的绳索上,看着满园的盛放的各种鲜花:“命定的哨兵和向导本来就有致命的吸引力。”
“费这么大劲去找他干什么。”她将落在肩上的不知名蓝色小花拈起来,笑着说:“既然有这种设定,难道不是
命运会指引他来找我?”
她看着眼前这座美轮美奂的花园,克莱利斯的财力从这里可以窥见一斑,这座露天花园里没有季节之分。
各种颜色,不同大小的花在这里绽放,这里搭满了花架,繁茂华丽的紫色藤花像瀑布一样从上垂下。
粉白色的蔷薇和淡黄色的月季枝条缠绕,从弧形花架上垂下来,饱满的花苞压弯了枝条,这些枝枝蔓蔓垂到后面满月似的人工湖泊里,惊皱一汪春水。
整个克莱利斯都是恒温的,没有四季,这种外面的人难以见到的美丽景象,在这里却无人欣赏。
太阳的余晖将要散尽之时,阮卓终于找到了这座花园。
他循着那份心中无法忽视的,越来越强的那阵悸动,拂开扫在脸上的花朵,拨开垂落在肩上的花藤,在被落日余晖镀成淡金色的花园深处,看到了她。
她背对着他跪坐在地上,伏在秋千上,垂在地上的手被落在地上的花瓣盖住了半个指尖的高度,另一只手枕在脑袋下。
阮卓听见她轻柔的呼吸声。
她好像是睡着了。
所有的血液都向着大脑和心脏奔涌而来,有什么在耳边鼓噪着,不是风声,也不是花瓣掉落的声
音。
明明他的屏障还完好无损,阮卓却觉得自己的五感被无限放大,外界的声音都离自己远去,他听到她睫毛轻颤,他感受到花瓣降落在她发间时带来的微小压力,就比尘埃重上一点。
随着他的靠近,她的身体轻颤,秋千的绳索也随之而动,牵动着四周的花藤发出簌簌的响声,她垂在地上的那只手抬起,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度,细小的花瓣被她的动作带起,像闪片一样在空中摇摇晃晃的漂着。
“唔。”她捂着脑袋站起来,看到站在身后,眼神茫然的被命运指引而来的人。
落满发间的紫藤花瓣从她的长发中滑下,阮卓看着她的眼睛,从她的这个回眸起,铅灰色的世界突然就有了颜色。
从穿越到这个世界开始,就一直如影随形伴随着她的,如针刺般的疼痛,顷刻间全部消失。
“阮卓?”她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瓣。
花架上是龙骨一样的一排排的形状相似的架子,上面垂着的高低错落的星星灯和月亮灯在太阳光彻底消散的时候亮起。
阮卓不适地眯了眯眼睛。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长裤和羊腿袖衬衣,衬衣的半边衣角塞在裤子里,另外半边皱巴巴的垂在外面。
两边的袖扣都散着,露出一截手腕,腕子上缠着一串血红莹润的玉石珠子,绕了两圈后垂在他腕骨下方。
一截半个手指长的红色丝线缠的穗子缀在下面,随着他手的动作一齐摆动着。
他面上有些迟疑,身体确实迫不及待的作出动作,他朝她伸出一只手。
这只手骨肉匀停,五指纤长,除了大拇指,每一根手指上的根部都戴着窄戒,食指和中指的第二个骨节上,也卡着细细的银色指环。
她将手放进他的掌心。
体温刚刚好,没有偏高,也不会过低。
不远不近的距离,走在他身边时稍一偏头就能看到的他的脸,他的耳朵上也挂着两枚窄窄的环状耳环,耳廓边缘折起的软骨那里,是两个紧贴着的耳骨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