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阳眼神一动问道“你这是何意思。”
那人苦笑着说道“说来您可能不信,但是我才是真正的安湖城城主。”
“你才是?”白沐阳不禁皱眉说道。
“是的,我才是这安湖城的城主”说着他好似陷入了回忆说道“那是在五年前,我去邻城平阳城赴宴,由于高兴就多喝了几杯,没想到我的管家林寿生在给我的姜汤中下了毒,然后伙同一个叫阿四的人偷袭我,我不敌他们,被他们打晕抓了起来?”
“由于那时候已是深夜,他们的动作又快,并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行动,后来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林寿生竟然有了我的容貌,他杀光了我的妻儿,就在这里,就在我的面前。”他说竟不知觉的哭了。
白沐阳撩开了他披散的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哭的涕泗横流的中年人的面孔,竟与他不久前杀死的安通一模一样。
这个安通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哽咽着说道“他们杀了我的妻儿还不够,还用尽一切办法废了我的修为,折磨于我,更在我的头上盖上他们圈养抓来的女子的房子,残害我安湖城的百姓。”
虽然他说的听起来看起来很真实不像做假,但是白沐阳轻易不会相信别人,不由得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你,把你杀了以绝后患不是更好吗?”
他一瞬间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说道“少侠,可否将我带出这里,我要亲眼证实林寿生父子死后才能告诉你实情。”
却不知白沐阳此时的手中已经汇聚满了灵气,只要他再稍微耽搁一会儿就会毙命,想着他也搞不出什么花样,白沐阳点了点头便答应了。
将他背在背上,白沐阳快奔跑,几个纵跃后人就回到了地面上,他度不减直接向着前方的厅堂走去。
当来到这里时,白沐阳不禁皱了皱眉,暗道失策,只见此时的厅堂只剩下两具尸体,阿四和他的马都不见了。
白沐阳方才只是打晕了他,并没有下死手,却不想他那么快就醒了过来,定是在白沐阳去救人的时候骑马逃跑的。
不过跑就跑了,只要以后不再作恶,放他一条生路也未尝不可,况且最大的主谋都已经死了。
看见地上的两具尸体,安通主动从白沐阳的背上翻下,踉踉跄跄的跑过去翻过马具无尸头,那个血淋淋的脑袋他一辈子也忘不了,和他一模一样的面容,不过此时已经只剩下这个头了。
安通没有一丝一毫的别扭感,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角不由得淌下两行清泪。
白沐阳帮他一把,顺手将林寿生和他儿子的尸体随手捡起扔在了他的面前。
安通将两具尸体摆在一起,人坐在了椅子上,头仰着,嘴巴大大的张开,不知道他是想哭还是想笑。
过了许久,他长长的抽回来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去。
随后起身,跪倒在白沐阳面前“少侠替安湖城百姓除暴安良的功德以及救命之恩,安通,没齿难忘。”
白沐阳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随后问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林寿生要费尽心机的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安通点了点头后说道,少侠,请随我来,说完就走出了厅堂,白沐阳几步来到他身后跟着。
安通出了厅堂大门后径直向着东边走去,一直穿过一道羊肠小道后前面出现了一扇漆红木门,上面挂着个匾写着“安氏宗祠。”正是安家的祠堂所在。
安通上前推开大门,步入其中。
白沐阳同样踏入其中,只见里面左右前方摆满了蜡烛,昏暗的光线下映照的安家的祖先牌位忽隐忽现。
“少侠,原因就在这里”安通先是对着安家的列祖列宗磕头之后对着白沐阳说道。
“祠堂?”白沐阳四下打量着这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祠堂,并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同。
安通没有回话,将摆放在案桌前的三个蒲团按照三角的形状摆放好,随后他点了三支香拿在手中先是在左边的蒲团跪下拜了三拜,随后将一支香插在蒲团之中。
来到右边的蒲团之后同样如此,安通依旧插了一支香,双手拿着最后的一支香,安通跪在中间的蒲团之上,先是恭敬拜了三拜,将香插入香炉,随后他又咚咚咚磕了三个响亮的响头。
随着他第三声响头磕下,白沐阳看到安通张开按在地上的手陷了下去,不,应该说是地面陷了下去,四四方方的两块地砖刚刚好陷下,而在地砖的正后方正好是另外两个蒲团。
随着地砖的下陷,那摆放在案桌上的香炉忽然被顶起,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缓缓升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