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同居的那一个月,陆谨言也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
他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
脑袋里有些乱,激的额角的伤口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
数秒后,谢清许强迫自己敛了思绪,假装身后的人不存在,闭眼睡觉。
本来只是为了逃避跟陆谨言相处,谁知也许是之前情绪太紧绷,现在突然放松下来,没多久,一股困意袭来,谢清许朦朦胧胧睡去。
再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
谢清许睁眼,清晨的光线柔和的洒在雪白的被子上,而被子旁边,一个人趴在上面,睡得正熟。
陆谨言竟然没有走掉,说守着便是真守着,就这么极不舒服的趴在他床头睡了一晚。
盯着那件有些皱的白衬衫和那头有几分凌乱的黑色短发,谢清许心底漫上一股有点酸涩的情绪。
“醒了?”下一秒,放在脖颈的修长手指动了动,陆谨言表情有些困倦的抬起头来。
谢清许情绪来不及收回,怔了怔,才低下头:“嗯,我真的没事了,我想出院。”
陆谨言就站起来去找医生。
又给谢清许里里外外做了一个全身检查,确认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再没半点问题,这才给他办了出院手续。
车里,谢清许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其实我可以自己回学校。”
陆谨言单手掌着方向盘,朝他看过来:“以前没送过你,这回我想亲自送你。”
记得刚开始向来都是他自己坐公车或者打车去找陆谨言,后来又变成了姜明成来回接送,这回,应该说是真正意义上,陆谨言送他回学校。
似乎从分开后在酒会上再碰到起,陆谨言就变得有些奇怪。
谢清许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也不知该怎么接话,索性干脆保持沉默。
车窗外风景一路后退,哪怕原先半个小时的车程莫名其妙延长到将近一个小时,最后车子还是停在了学校门口。
谢清许解开安全带:“不管怎么样,昨天的事谢谢陆先生,还有那笔钱,我一定会努力还给陆先生。”
“没别的事,我就走了,再见。”
说着,谢清许推开车门,侧脸平静又客气。
就像是,他们刚刚签了协议那会儿。
看起来好像一点都没有舍不得,仿佛从来没有动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