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许珍妮,再次对苏秀梅心慈手软?
毕竟。
从他夺回陆氏开始,几乎报复了曾经背刺过他的所有人,唯独没动许昌林。
为的不就是宽许珍妮的心?
“是。”管家应声出去叫人。
须臾后。
穿着工作服,一脸憨厚的花匠,乐乐呵呵的站到老太太跟前:“老夫人,今年的花儿都开得好吧?我没白浪费你送我去欧洲学种花的三万欧学费吧?”
他长得普通,笑容憨厚,深为自己种出这么好的花骄傲。
老太太没夸他。
递给他一张照片:“找个办事利落的,直接按死不见尸办。”
花匠脸上憨厚的笑容,慢慢的敛起,猩红的舌尖抵着尖利的犬齿磨了磨,人陡然变得邪性起来:“这不是那个。。。。。。”
“一个死人,是谁都不重要。”
“明白!”花匠把照片揣兜里,又傻兮兮的乐呵起来。
“都快五十的人了,多穿些,等假肢又开始疼了,有你哭的时候!”见花匠穿得单薄,老太太指着他的一条腿叮嘱道。
“晓得了,我花房里还有活儿,就不跟您唠了!”
“去吧。”
花匠走后。
老太太站在原处,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望向窗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她头一次想。
自己是不是活得太久了?
老许两眼一闭腿一蹬,什么事都不用管了。
不像她,她活到最后,手上还得沾血。
*
陆衍沉回到房间,就见许留夏,躺在小阳台的摇摇椅上看书。
他径直走过去。
许留夏倒是没无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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