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室内,南候望着笑意盎然的萧玉铭,欲言又止,最终只得长叹一声。萧玉铭自然察觉到了南候的心思——希望他释放那两名被束缚的一等战斗修士。然而此事南候不便直言,既然他不开口,萧玉铭也就没理由松手,喝了几口灵茶之后,开始替南候诊治起了病因。
因毒素稀薄之故,此举完成得更迅速。待萧玉铭收起所有银针,替南候重新敷药包扎后,他开口问道:“可有符纸与灵墨?贫道欲为你开一道丹方,往后每日依照此丹方修炼一次。”
“需历时三月,持之以恒,你身上的伤势应当能够彻底恢复如初。”
南候微微点头,脸庞罕见地浮现一抹释然的笑容,随即示意侍立一侧的南凌取来符纸和灵墨。萧玉铭接过之后,便挥毫泼墨,疾书一道丹方。
完毕后,他递予南凌叮嘱道:“务必按时辰服用,不可多亦不可少!”
“遵命!”
南凌领命,旋即退出室内。
萧玉铭则安坐原处,陪伴南候品茗论道。午膳时刻,他并未离席,而是选择留下共进餐食,饭毕,在南凌恭送之下方才告辞而去。
此刻尚早,故萧玉铭回到了古韵仙阁。目睹南凌驾车远去后,他也步入其中。环顾屋内,见已至未时半刻,萧玉铭披挂衣袍,开始接诊病人。
有了他的助力,顿时为朱婉凝减轻了不少压力。只见她端坐于前,明显地舒了一口气。
萧玉铭闻声侧首望去,恰好与朱婉凝的目光交汇。而朱婉凝似觉察到他的视线,立刻转移开目光,依然对他保持着些许避忌。
想到先前的误会,萧玉铭不由得轻叹一声,暗忖确实有必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好好跟朱婉凝谈谈心了。否则这般下去,恐怕只会使双方的关系愈发微妙难堪。
夜幕渐渐降临,临近酉时之际,前来求诊的患者已所剩无几。这时,萧玉铭的灵机一动,铃音响起,他起身望向朱婉凝道:“朱仙子,贫道先行告退。”
“嗯。”
朱婉凝轻轻点头致意。
“另外,明日贫道打算告假一日。”
原来,萧玉铭这番请假,并非其他缘由,实则是想去北邙观探寻一番。毕竟那次一对男女为了玉佩而来,却又未曾带走,此事令他颇为费解。因此,趁着周日空暇之时,他决定前往北邙观一行,同时也能借此机会了解一下此地的修真门派势力格局……
“何出此言?”
唐侯见南岭反应激烈至此,满面困惑。
“只因……”
南凌目光寒冽地瞪向萧玉铭,直言道:“此人居心叵测,手段卑劣,为人下作无耻!”
说到此处,南凌话语一顿,最终还是全盘托出了实情:“我此前在北苍灵境执行的任务,正是因为此人从中作梗,才导致任务功败垂成!”
“且不说这个……”
南凌提及此事,秀眉紧锁,咬牙切齿地道:“总而言之,此人万万不能招入麾下!”
“这么说来,导致你任务受挫的就是他了?”
南候瞥了一眼萧玉铭,目光之中掠过一丝异样深邃。
“没错,正是区区在下。但我认为你们反倒应该感激我,尤其是她,更应该对我表示谢意。”
萧玉铭言语间,眼神最终落定在了南凌的面上……
昔日,他所肩负的是护道之责,而南凌则背负着刺道密令。
若非因他视南凌为同源中土之人,南凌此刻早已陨落尘埃。
再者,他那时守护的目标,其身份殊异,于他心间明如镜水,一旦失守,短期内看似有益,然长久看来,祸患必然滋生!
“你我之间,确该言谢。”
南凌闻此,怒火更炽,欲言又止之际,却被南候挥手打断,目光深沉地看着南凌,说道:“你应当向他致谢才是!”
“祖父!”
南凌语气满含不甘。
南候轻叹一声,凝视着南凌继续说道:“原来你那次执行的任务情报已然存疑,直至后来我才知晓其中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