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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2页）

抬眸，望向天空，泪水溢满眼角。伸手去够那几个熟悉的身影“父亲，母亲，弟弟，都是若语的错，若语没资格求你们原谅。爱情本就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游戏，本以为抓住了，摊开手，除了冰凉的触感，什么都没留下。母亲常说世间男子皆薄幸，更何况人妖殊途？我从来都不信，现在我还是不信。我不是败在薄幸，也不是败在人妖殊途，而是败在信。我不怨天，不怨人，只怨己。痴心不悔，终成殇。害人害己，泪成血”泪水顺着她的脸颊落下“若歌啊，记住，不要再轻言信，一旦信了，你便输了”慢慢闭上了眼睛“我输了，代价太大”

若歌的泪滴在她的身体上，混着她的血。居民们都跑了出来，欢呼雀跃“太好了，太好了，妖怪终于死了”“害死了那么多人，早该死了”“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妖就是妖”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叫嚣，若歌起身，浑身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满腔的悲愤无处宣泄。吟赶紧将若歌揽入怀中，拍着她的背安抚着。若歌拼命捶打着，龙玉送上自己的手，若歌一口咬了下去。咬出了血，龙玉眉头都不皱一下

吟点了若歌的睡穴，抱着她离开这喧闹之地。龙玉也跟了过来，回头“赤，你说，何为妖？何为人？”

赤摇头“属下只知道人妖始终殊途”

作者有话要说：

☆、夜若语的故事

“语儿，你妹妹这都出去了多少天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你去找找”母亲摸着自己快十月大的肚子，十分担忧

“母亲，别担心，语儿出去找找。这丫头机灵的很，不会有事的”虽这样说，自己也有些担心。于是变成狐狸，出山寻找

一不小心，中了猎人的陷阱，腿被夹住，动弹不得。被轻轻抱起，若语直接咬上了那人的手。他只是顺着若语的毛“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语气是那么轻柔，时不时咳嗽几声

若语松了口，老老实实任他带了回去。他是个大夫，不仅帮若语治好了伤，更是对它关怀备至。明明只是只狐狸，却像亲人一样对待。他告诉她，他叫张善生，他唤她雪。若语的心松动了

见他咳得越来越厉害，每晚等他入睡后，若语以自己的血喂药给他。若语说服自己，只是为了报恩，可她知道，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不知道从哪传出谣言，说是张善生养了一只灵狐，不仅治好了自己多年的顽疾，更是让好几人起死回生。谣言越传越烈，来张善生家要灵狐的人越来越多，有的甚至愿出高价来买这只灵狐，但都被张善生拒绝了，一口否认自己没有灵狐

“快走吧”张善生为避免若语受到伤害，决定放它走“雪，有缘自会相见。快走，一会儿就来不及了”

若语看了几眼，窜进了丛林。“果然是你这家伙，来人啊，给我烧了这片林子”知县的女儿趾高气扬的命令道

“你们不能这么做”张善生张开双臂拦在前面，后果就是被大汉撩到地上，遭来一顿毒打。其实，若语并没有走，见他遭打，立刻变成人形，挺身而出。轻松解决了几个大汉，那女子喊着“妖怪”落荒而逃

若语扶起张善生，只听见他说“雪，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不逃？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你怎么就不担心你自己？你不害怕我吗？”若语扶着他一步一步往回走

“不怕，因为雪不会伤害我”张善生笑着，这一刻，若语选择了相信他

等回到家时，屋里被贴满了符咒，几个道士站在门口，嘴里念念有词。张善生担心的看着若语。“放心，就凭这些不入流的道士，还奈何不了我”若语当下把他们整得不成人形，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了

从此，安乐镇人人都知道张善生家里住着妖怪，张善生也被孤立起来。犹如瘟神般，人见人躲，有的还直接动手。无论在外面受多少气，回到家中张善生依然是笑呵呵的。看到他竭力隐藏的伤，若语的心中明了

“善生，我们搬家吧”实在不忍他夜深人静时的叹息，若语提议

“雪，天下之大，哪里都一样。天下人都认为人妖殊途，可我不这么认为。就算真成了妖，我也要和雪在一起”看着若语，坚定的说着

若语扑到他的怀中“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我们去那里”他连变成妖都不怕，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好，雪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若语抬头，她会看见张善生笑的诡异。可是，偏偏没有如果

若语带着他回了家，父亲并没有责怪若语，说是母亲刚生产完，需要休息。让若语好好招待他。若语带他到自己的房间休息，自己便化身为狐，漫山遍野去找吃的，她要亲手做晚饭

那一晚，若语怎么都不会忘。当她回到家时，身体不知为何不能动了。她看见一片血红，那个畜生，放了父亲，母亲，还有那刚出生的弟弟的狐血，活生生剥下他们的皮，就在若语眼前。拿着满是鲜血的刀，走到若语面前，告诉她，一开始就是为了狐血而设好的局，我不够，还搭上了我的家人。若语入魔，亲手掏出了他的心脏。然后化身成和那畜生早就勾结好的知县的女儿，同样的手法，杀了他全家。此后，一天便杀安乐县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约定

若歌从醒后就没怎么说话，从这具躯体的自然反应便可得知，那夜若语是自己的亲姐姐。将姐姐的内丹和狐鞭带在身边。龙玉虽有太多的疑问，见若歌这样，也不好开口。雇了一辆马车上路

今夜，照顾若歌的情绪，几人选择了在野外过夜。席地而坐，生了火，烤着香喷喷的地瓜和野鸡。若歌只是盯着火发呆

“香喷喷的鸡腿，这可是我和赤亲自捉的，来尝尝”龙玉撕下鸡腿在她眼前晃了晃

若歌还是没有反应。吟接过龙玉手中的鸡腿，扔了，随后又准备将吃的都扔了“行，你难过，我们陪你一起难过，你不吃，我们陪你一起不吃”

抢过他要扔的东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谁说我不吃的，我刚刚只是在思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