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我是没能看出来,她说的是什么。niyuedu
现在,却一瞬间明晰了。
是一个三个字的词,我缓缓的张口做了这个口型,“王,金,花。”
吴又良的心脏明显就是她趁我们聊天不注意的时候夺走的,现在这个中邪了的小妞多半是去杀王金花了。
王金花去第一医院的九层看病,照理说郭静不应该知道她的去向。
可是,凡事都有一个万一。
老子连课本都不要了,手机揣兜里,抬腿就朝刚才郭静离开的大门追去。金花算是老子在这个世界上生死与共的好姐们了,虽然相处的日子短,可是情谊却十分的深厚。
一路走出去,还能听见那个推倒吴又良的男生辩解的声音:“我可什么都没做,我只是轻轻推了他一下。”
“他没气了,出人命了!”
……
阶梯教室里面乱哄哄的,却阻止不了老子快速下楼的进度。
在学校门口的马路边,随便拦了一辆的士,就马不停蹄的赶过去。一路上我都在给金花打电话,可是电话怎么打都打不通。
那种感觉,是心急如焚之下,无法言喻的焦心。
心里头更是无比后悔,没有跟着金花一起出门去做产检,让她一个人以身犯险。从郭静离开,到我发现她的阴谋,整整过去了一节课。
也就是四十五分钟的时间,这段时间里,足以让她要了金花的命了。
医院外科楼值班的是我认识的周兰妹子,她见我着急忙慌的样子,也没阻拦我。放任我从需要指纹识别的专用通道自己赶上去,到了九楼以后。
我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来不及用上,连滚带爬的闯进了人家医生的诊室。
那个熟悉的女医生似乎正在低头写着什么东西,见我进来,连忙站起来,“易夫人来产检吗?还是又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我……”我跑了半天步,累的都快断气了。
嗓子又酸又涨,腹部也疼的离开。
可是站定了一会儿,从小腹中似乎流淌出某种力量,这种力量通过人体的经络流遍了全身。
我立时明白,他在帮我,而且默默无声,并不求回报。
心头有了感触,我抚摸了一下肚子,低声说道:“医生,你之前是不是给一个叫王金花的病人诊断过。”
“本来九楼的病人是需要推荐人才能上来的,她被拦在楼下差点就上不来了。”女灵医推了推自己脸上的眼睛,脸部虽然有些僵硬,却还是面前笑了一下,“要是早知道您跟她认识,就少了好多麻烦了。”
我听到她这句话,松了口气,问道:“那她现在怎么样。”
“她腹中鬼胎出现细微的鬼化,要想恢复正常的进食,就必须住院。”女医生递给我一本病历,我拿着病历看了看。
上面的医嘱,是建议把孩子拿掉。
不过拿掉鬼胎并不简单,所以金花肚子里的孩子应该还在。
我心头微微一动,“那……那她是在楼下的住院部了,具体哪个房间,那个床号能告诉我吗?”
“在二楼住院部挂水,床号是九号。”女灵医翻的镜片折射了高光,认真严谨的看着我,“她还是有些犹豫,我希望您见到她能好好劝劝。”
我有些意外,“劝什么?”
金花在寝室里明明十分坚定了内心要堕胎流产,可是医生开了人流医嘱,竟然要我劝金花。
难道她也有点舍不得肚子里的宝宝?
“您亲身经历了鬼胎鬼化,就应该知道胎儿鬼化的凶险,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和易教授的孩子一样强大,能够自己回头。”她算是说了很直白了,一字一顿道,“您得劝劝她接受我们医生的安排,易夫人,奇迹只会发生一次……”
她的意思是金花的孩子,不会自己回头吗?
我可不觉得我肚子里的小崽子有什么过人之处,正因为我亲身经历过孩子鬼化,还有替人接生这种事。
所以我才通晓一个生命,从孕育到诞生的玄妙。
生命与生命之间就是这般神奇,孩子身上承载了父母无数的期待与希望,孩子也会在明明之中默默的感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