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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秋眠放下手,撑着膝盖就要站起。
可就在他起身时,呼吸一顿,眼前有一刹的昏黑。
这个身体不大行啊……他暗中苦笑,等过了那阵晕眩,转身搬了把有靠背的木椅,放到侍女面前,对她说:“再试试看,能站起来吗?”
侍女扶着木椅,慢慢站直。
动了动左脚,还有隐隐的痛,却已经不再无法忍受。
她还记得站要有站的规矩,就乖乖垂头立在主子原地。
秋眠问:“你叫什么名字?”
“婢子叫采月。”
“不是这个,是你的本名。”
她一愣,眨了眨杏眼,更加小地声答:“花冬。”
“花冬。”秋眠轻声念了一遍,道:“冬儿,去那儿坐下。”
花冬猝然抬头。
小主子对她说:“坐吧。”
花冬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能懵懵地在木椅子上坐了。
秋眠指了指桌上的茶水,“渴了你就喝水,我出去逛逛。”顿了顿,又说:“若你还有其他的去处,去也无妨。”
话罢,就出了门。
花冬:“……欸?”
而其实秋眠也没走远。
这个身体亏空太多,力气有,但灵力不足,吓唬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还行,真遇上了入道修士,怕就只有挨打的份儿。
且这身子的后脑上有一处致命伤,想必是那几个少年手里没个轻重的,把傻子害丢性命了,又被他鸠占鹊巢。
秋眠还发现这个身体与他神魂融合度不高,恐怕难以长久。
原来壳子还是个小住。
秋眠无所谓地想。
借尸还魂,如同夺舍,也不知道穿书局怎么回事,怎么就让他活了。
他笃定自己杀了穿书者。
难道……
秋眠不敢去假设。
而方才运灵,他探了探来自穿书局的喧兵因果琴和夺主剑。
按理,这两件兵器应该已经随着他的消亡而消亡,然而秋眠分明感觉到,它们还沉在自己的灵识中。
只是现在他灵力空虚,不足以给它们提供重新幻化的灵源。
一切还要等灵力充足了再谈。
秋眠为了杀穿书者,一甲子也等过,他沉得住气,明白许多事急也急不来。
他便站在后院的一株高大的芭蕉后。
转眼日上三竿,寂寂无声。
约小半个时辰过去,门轴“嘎吱”一响,花冬站在门前,先是左右望了望,又深深吸了口气。
随后她似乎下定了甚么决心,驱使她大步走向某个方向。
秋眠有太多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