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和我亲。”
“只和我一起看电视。”
“只和我一起坐沙发上。”
“只和我贴脸。”
“还有还有!只向我提要求!不要和别人提!”
“诗绪里诗绪里,你还在听吗!为什么不回答我!”
他像是找到了乐趣,嘚吧嘚吧不停地提,听得我脑子嗡嗡作响,他听不到回答就一直在我耳边哔哔叨叨,叽叽喳喳得吵人。
我:“……一天只提一个行不行。我听得脑子疼。”
“……”青木沉默片刻,嗯了一声,抱得更加的紧。
他抱的姿势并不是常规男女朋友意义上的拥抱,而是呈现依赖的状态,整个人跟树袋熊一样四肢并用地将我“捆绑”住,心满意足地眯着眼磨磨蹭蹭。
特别粘人,又特别仰赖,那副态度就让人觉得自己是他的全部,怎么样做都可以得到他的赞同与原谅。
而我宛如一个无情之人,死鱼眼看着电视,只觉得他吵闹,把主持人的声音都给盖过去了。
过了许久,青木又道:“诗绪里诗绪里。”
“干嘛。”
他仔细端详了我片刻:“你是不是更喜欢我了?以后也更多的对我提要求吧。”
“??”
我一开始喜欢过你吗??……哦,还真喜欢过。
我想了想,理智道:“不是吧,好像只是更亲近点了而已。”
青木直接过滤了这句话,咕咕哝哝,蹭了蹭,他高兴是一码事,立刻顺着杆子爬、得寸进尺又是另一码事。
晚上我面无表情地把理所当然进房、一脸“啊!既然我们关系拉近了就一起睡吧诗绪里!”的青木踢了出去。
哦,对了。青木还把不知道哪里来的钱划到了我的银行卡上,权当住宿费了。
我看了一眼。
把我剩下几年的学费生活费加起来都比不上这个数字。
我:“………”
就默默将多出来的钱还回去了。
青木完全没发现——不如说他的卡完成了给我钱的使命后就貌似被他随意丢弃掉了???
青木一开始在班级里笑脸相迎,善解人意,就连一个人忘记带书都会善意地借出去——虽然别人还书的时候,他转头就把书给扔进垃圾桶。
时间一长,细节里逐渐暴露出他的本性。
一个学生能有多少钱?而一个班的人大部分都前仆后继地将自己所拥有的全部奉献给他。
“…这个,太丑了。看起来与我并不相配,你看不出来吗?”青木对一个送他昂贵礼物的同学面色不虞道。
“你难道是觉得这东西能配得上我吗?”
周围人刺眼的目光顷刻间扎在那人的脸上。
“不……当然不是了富江同学……抱歉,我只买得起这个……”
“不要一脸是我非要你买东西的恶心表情行不行?”青木有点不耐烦了,对旁边的一人说道,“还不快点把这人拉走!远离我的视线!”
更奇葩的是,作为学校年级最大的一级,马上就要考大学,理应卸任任何学生会的事务。
但是青木恰恰相反——他当选为了风纪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