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伤到了经脉,且耐心休养几日看看能不能恢复。”老者道。
白千书略显沮丧,心道如果就此瘫痪,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用拳头狠狠在腿上砸了两下,吓得小女孩倒退了好几步。
“小妹妹,别怕,我只是想看看双腿有应激反应没有。”
“大哥哥,你别担心,会好起来的。”小女孩安慰道。
白千书点了点头,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环视了一遍屋内说道:“你们一老一少,平日里如何生活?”
老者叹了口气道:“老朽身子骨不行了,已经一年多没下过河了,多亏丫头操持着,有时捕几条鱼换些粮食,尚能勉强度日。”
白千书看着眼前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心里如同堵了一块大石头。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可谁又知道这句话中又隐藏了多少心酸和无奈。
自己如果身体无恙尚能帮衬一二,现在两条腿不听使唤,不但帮不上忙反而让这爷孙俩雪上加霜。
看着身上、腿上狰狞的箭伤,依然还有血迹渗出,估计没有个三五日不会结痂。最让人无地自容的是,这段时间必须要靠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来养活。
且待几日,如果真好不了,爬也要爬到河里将自己淹死,省的再连累别人。
白千书打定主意,心情也便豁然开朗了。
这时门外有人喊道:“老鱼头,在家吗?”
“坏了,杨二嫂来了。”老者面色慌张,想要掩饰白千书的存在已然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人已经推门进来了。
来人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妪,周身打扮是典型农村妇人,一进门眼珠乱转,四处打量,最后眼光落在了白千书身上。
“诶吆,这位俊公子是谁呀?这是受伤了吗?还疼不疼?”
老妪一边说着,凑到白千书近前。
“阿嬷小心!他得了天花。”小女孩突然喊道。
只见老妪如弹簧一般一下子从床边跳到了门口,惊呼道:“你个死妮子,怎么不早说,诚心害我是不是。”
“她二嫂何必和一个孩子计较,将来咱们还是一家人,你说是不是?”
老者忙着打圆场,老妪却依然不依不饶。
“老鱼头,你还知道咱们两家定着娃娃亲,你屋里藏着个年轻后生算怎回事,是不是想反悔?”
“她二婶,你这话怎么说的,我们虽然穷,可把名声看的比命都重要,这后生是她远方的表哥,来此住几日便会离开。”
老妪狐疑的看着白千书腿上的伤,突然道:“死妮子,你刚才骗我对不对,这后生明明受的是外伤,什么天花,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阿嬷……”小女孩吓的躲到老者身后。
“行了,我算听明白了,虽然你们两家定过娃娃亲,不过也仅此而已,这还没过门就这么强势,等真进了你家门还不得让你欺负死,我看这门亲事从今日起作废吧。”白千书冷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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