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远骂得更难听了,嘴里充斥着各种下流粗俗的词汇。
没多久,他骂着骂着自己哭了起来:“操你们大爷!放开我啊!刘燕你他妈凭什么提我爷爷!你有什么资格提他!你不配!不配!我变成今天这样全是你一手造成的。。。。。。全是你!!”
中年警察烦心的挥手:“带去另一个房间,再不配合就拷起来。”
邓远被粗暴的带走,女人坐在座位上不停掩面抽泣。
这边以闹剧收场,那边路倏无奈的一个接一个安慰。
“妈,我真没事,没那么严重。”他用手背擦去沈含脸上的泪,轻声说,“别哭了,你不是女强人吗,再哭你老公要笑话你了。”
“起开,”沈含偏开头,自己擦了擦眼泪,“你少拿那套来哄我,臭小子,你要真出什么事我和你爸怎么办?”
禇钦江蹲在他身边,说:“yan,我们都,很担心你。”
路倏叹了口气,右手把他拉起来,哄道:“我知道,你别蹲着。”
好说歹说,总算是将两人给劝住了。
先前还在啜泣的女人走过来,对沈含苦苦哀求:“是小远的错,我跟你们道歉,只是。。。。。只是他真的不能去坐牢,这会毁了他的,你们要我干什么都行,什么都行,只求你们别告他。”
刘燕满脸泪水,双手皮肤粗糙眼角俱是细纹,头上还有白头发,分明与沈含年纪相仿,却像老了十几岁,看上去可怜又可悲。
她丢弃尊严说尽了好话,可沈含的态度十分坚决,不论对方怎么保证,都完全不为所动。
最后只说了一句话,便让刘燕彻底住嘴。
沈含说:“这两个孩子是我花费了全部心血,悉心教养长大的,假如今天是他们犯错,我也不会让他们逃避该承担的责任。但现在是我的孩子受伤,平常磕了碰了我都很难过,你也是做母亲的人,明白每个母亲都是自私的,只想要孩子好,所以很抱歉,我不能原谅伤害他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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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铭衡和律师赶来的同时,救护车也到了。
医生给路倏做了个简单的检查,上药后说:“皮下组织挫伤加关节脱位,关节已经给你复位了,目前看来没什么大碍,不过建议你最好还是去医院拍个片,这样也能更安心。”
“好的,谢谢医生,麻烦了。”沈含说。
确定路倏没什么事后,路铭衡和律师留下处理后续事情。
沈含开车送他俩回家,刚走出警局,碰上了匆匆赶来的老洪。
老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话都说不利索了:“听到你们妈妈给我打电话请假,我心脏病都差点犯了,现在事情解决了吗?”
沈含赶紧道:“差不多了,还难为老师跑一趟,你俩快和老师说谢谢。”
路倏:“谢谢老师。”
禇钦江:“老师,辛苦了。”
老洪摆手,总算喘匀了口气:“别客气,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警局门口见班主任,两人格外不自在,连忙找个借口溜上了车,独留沈含和老洪解释事情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