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您脚怎么了啊?”
沙发上坐着的陈娟脚腕贴了很大一块药膏,屋子里都还有药酒的气味。
“哎……”陈娟蹙着眉叹气,脸色也不大好,“算今天倒霉嘞。吃了晚饭,我一个人闷着也无聊,便想着出去转转啊,不想却遇到个死贼居然偷我手机。我这才新买几天啦?我发觉了当然就去追啦,可人没追到反而摔了一跤,幸好遇到你这位在J警读书的朋友……你怎么见面就骂人家啊?”
J警读书?
楚惜辰有点懵逼,这他么不是27了吗?读哪门子书?关键是他在他的印象中应该是个一天游手好闲的富二代。
别说楚惜辰懵逼意外了,认识宁安愉的人谁不懵逼意外啦?特别是宁安愉自己那一家子。
那天他见了古少后,回家吃饭就在饭桌上把周一要去J警学院特训的事给说了,当时就把他父母俩给整懵逼了。
她妈忙问他怎么会突然想着去J警学院特训了,关键是特训了出来也不是真的警探,只是做私人警卫之类的工作而已,这和家里请的安保有多少分别?
宁安愉一本正经道:“爸妈,我这么些年都没正经做过什么事,每天也就懒懒散散混日子,现在我觉得我的病已经好了,想去体验一下军人那种,有严格要求和管理的生活。我想,有了这样的锻炼,以后无论做什么工作都会有帮助。
但是要真去部队的话,现在一去至少就要三年,我想你们也舍不得是不是?所以我觉得J警大的特训就很好,然后出来我可以做一段时间的警卫——放心我不会一直做这个,只是锻炼一下自己罢了。”
夫妻俩听了又高兴又意外,不过再一想,锻炼是好事,但为什么偏偏也是警卫啦?女儿前不久才去干了这个,现在儿子也要去,可这到底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工作啊,传出去了这京都首富的脸面往哪里搁?
王敏愣了愣,望着旁边的老公:“长祥,咱儿子就前两天去那鬼疗养院看了他妹妹一趟,现在就突然说要去特训做她那种警卫,这……不会是宁晓斐那鬼丫头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吧?”
宁长祥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儿子:“小愉,你老实说,你妹妹究竟和你聊了什么?”
没等宁安愉回答,王敏就迫不及待的拨通了宁晓斐的电话,一顿盘问一顿骂。宁晓斐是做梦没有想到,人在食堂坐,锅从天上来……
“并且,你怎么确定你的病好了啦,万一没有好,你执勤的时候发病了落在歹徒手里你说怎么办?”
“爸,我觉得我不会发病了!”宁安愉道。
“……”宁长祥和王敏满还是一脸怀疑,觉得儿子怎么能突然就好了啦,不会是他自己的错觉吧?
“虽然我没有百分百把握,但是百分之八十是有的……我自己感觉这段时间,心里安稳了,不像以前那种时常都心慌慌的,现在晚上睡觉也很踏实……总之就是,我感觉真的和以前不一样。”
夫妻俩当时听儿子说得肯定,都太开心了,恨不得把儿子搂过来吧唧两口,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
宁长祥道:“可你不是也说不能百分百肯定吗?万一还是没好啦?”
“我不是要先去特训吗?要是没好,特训期间就能知道。到时真的在学校发病,我注射安定剂就行了,在学校就算昏睡过去也出不了大事,那时我再退学也不迟……爸,我真的很想去!”宁安愉蹙眉看着自己老爹,一副认真摸样。
宁长祥看了看王敏。
王敏想了想也罢了,比起儿子病好,别的都不算大事,反正也算是去体验生活,便道:“我看,不如就让他试试吧!”
对于这个儿子,夫妻俩都很宠爱,想着他受了那么多苦,现在好不容易病好了,想改变一下生活状态,那就让他去吧,毕竟他也只是想锻炼自己,夫妻俩终于都同意了。
夫妻俩是同意了,但一会儿宁安愉就接到他老妹宁晓斐打来的盘问电话。
宁晓斐开门见山就问:“哥,我感觉你怎么不太对劲?”
“这有什么不对劲的?你去做警卫我也觉得不对劲,说真的,不如我们好好聊聊,说一下你去那里做警卫的真正原因。”
卧了个槽了,宁晓斐没想到宁安愉竟反客为主,盘查起她来了。忙道:“我能有什么不对劲?原因我不是早给你说过好多回了?”
“但我并不觉得你说的原因有可信度,你学的是刑侦,是有正儿八经警探证的,怎么会去疗养院做个小小的警卫,你读五年大学不是全浪费了?”
“……”宁晓斐有些答不上话,忙道:“你一天天的想东想西的,喜欢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这句话不是该我给你说吗?哎你不说算了,不过你也别跟个管家婆似的,我才是哥好不?我这么大的人工作还不能自己做主吗?”
果然,和宁安愉“交手”宁晓斐就从来没赢过。
宁晓斐只好道:“好好好!我不管你的了,不过,你要是什么时候想给我说了,我很乐意与你分担或者分享。”
“你也是,小妹。”宁安愉道。
这样,宁安愉可算才完全通关。周一的时候就去了特训班报道。不过当他缴了“异价”办了入学手续,被教官来领他去认宿舍时他就又傻眼了。
宿舍——宁安愉活到现在没住过这种地方,一个一个像小格子似的竟然也叫"床"的东西,他在门口呆了一晌,转头问教官:“可以不住在这里吗?”
“一三五必须住,这三天会加晚课,还有可能夜训,别的时候随便你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