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回客厅的蓝白双色的皮制沙发上。打开电视。北京市里电视可以收到好多的台,他还是喜欢看湖南台。才离开故乡十天不到就
开始怀念了。长沙话他也是听不懂的,他的老家是湖南的北方与湘南湘中湘西等地的口音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倒是与湖北省相邻处的口
音很相似。
他脖子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陌生的城市与陌生的人来自乡下的他是融入不进去的。柳大哥又不喜欢别人来自己的家。柳大哥他在
自己领域有着动物似的本能,禁止别人入侵,这一点邹清荷是不赞成的。客厅内的布置真的极简单,一组沙发与放电视机的地柜。墙是
白的,窗帘是白的。电视机是灰色,地柜是蓝色。没有别的色彩了。
室内过于舒服,相对室外的太阳邹清荷有些畏惧了。不想出门呢。
朦胧里,有些想睡了。
他想起了初到北京的那天。
出了车站,人有些摇晃,很不舒服啊。靠在柱子处请柳下溪拿着行李过来。
本来是有车来接他们的,可惜的是中途他们换了一班车。柳下溪有在途中打过电话,只是深夜了没找到人。虽然留了言也不知道有
没有人听到。
“得打车去医院。”看得出邹清荷人极不舒服。脸色一时红一时青白的……这孩子受苦了。
“我不要紧的。”邹清荷定了定神,猛吸几口空气。比在车厢内要稍好点。
拖着这么多行李……哎,连邹清荷也是后悔带了这么多的东西。
“啊,下溪这边!”有人在高呼他的名字呢。
柳下溪大喜。是他那位忙碌的经商的大哥。从来没有如此感激过血缘亲近,接受家人的帮助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我大哥柳承秉。大哥,他是邹清荷。”手上的行李被笑脸相迎的大哥的秘书接下了。
邹清荷笑笑:“您好。”
柳承秉上下打量着他:“这是?”
“去医院吧。他脖子估计发炎了。”柳下溪心痛地看着清荷。
清荷心一松,突然双眼发黑人事不省了。
等他醒来,人已经在柳大哥家里的卧室中那大床上了。时间已经是四十八小时后。听说他的伤口化脓了。期间有醒来过,打针的药
物里有含安眠成份。加上之前他一直睡眠不足,也没好好吃东西。
虽然与柳大哥的哥哥见过一面,却不记得他的容貌了。当时,他的眼睛没法子看清周围,到处眼睛是由大脑指挥的嘛。很失礼啦。
柳大哥打电话回来说:“今天晚上回家吃晚饭。多做几个菜,我大哥与嫂子要过来。”
冰箱里已经没有了储存的食物。
清荷去卧室床头柜里拿钱,那里面柳大哥放了很大一叠钱做生活费。
“我这算不算男版的灰姑娘现代版?”清荷嘀咕道,这种感觉也让他不舒服。只要柳大哥没在他身边,那被柳大哥强烈的气势所压
倒的身为男儿自当强的本性……就如春天荷塘里的小荷尖尖“啪”的一下冒出水面。
黄昏笼罩的建筑群,镀了层桔黄色。整个色调是温暖的眩惑的。一阵风吹过卷起漫天的飞沙直扑人面。小区内的植物也只有四、五
年的树龄还挡住灰尘。树叶儿全部加了层为黄。不习惯这天气的清荷一时连眼睛也睁不开。
清荷他走进了小区内的超市。超市里也是有空调的,真好啊,到底是大城市。(听说这是学国外的,比起百货公司的卖货形式,这
个更方便。客人全部自行在货架上选购。以前在老家去百货买东西多叫服务员拿东西,人家就不麻烦,口气特不友善。食物、肉类、蔬
菜分门别类,名价实码。童叟无欺。)清荷特别喜欢在这家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