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重新回去勘察现场。”邹清荷站了起来,这一次他的腿立得稳稳的。
古屋亡灵…09
太阳的光落到庭院分外地细碎,远处鸟雀的鸣叫格外地渲染着徐家大宅的寂静。
“嗯?”老马站住了。
没听错!从血腥的大厅那边传来皮鞋踩踏地板的声响。
有着浓厚岁月风貌的地板到底是承受不住这份焦煎发出了呜咽。
有人!
老马把邹清荷往身后带低声道:“找地方躲起来。”他双手握紧手枪,猫着身找着屏障物往前窜。周军持着猎枪闪到另一边,两人
相互打着手势,慢慢地接近前院。
邹清荷伏身一棵罗汉松后面,紧张地看着他们两人,右手握着木棍,左手持着匕首。
“谁?再不现身,我要开枪了。”有声音在前院大厅的门后喊了出来。
周军与老马松了一口气,把枪收了起来。
“老季,是我们!”这种情况下出现自己的伙伴是多么振奋人心的事啊。
“把枪丢掉,举起手来!”门口闪出一个人来,三十多岁,双手举着手枪,瞄准了自己的同事……他身上的衣服被荆棘挂得破破烂
烂的……邹清荷从树后闪出头来:“咻”的一声,一棵真枪实弹从邹清荷的耳边擦过。
邹清荷吓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这棵子弹离他只差几厘米啊。火辣辣的热浪一闪而过……
“老季!”老马闪身扑过去:“你怎么随便开枪!”
老季的眼睛是血红的,开了一枪后,双手无力地垂下了,又腿突然一软,跪了下来。老马收住了前冲的身形,撑起了他的身体。老
季的手很烫,手枪掉在地上。
周军上前把手枪拾起来放在他手上。
邹清荷回过神来双手正撑着自己的膝盖,双眼往下一看,自己手上的东西合落在地上了。在他吓呆的时候双手不自觉地松开了。重
新把棍子与匕首拿在手上,却没有足够的握力稳住它们。
“是老马吗?”大厅还有另外的声音。
“黑仔!”周军大步走向前。从门口往里看,然后整个人石化。过了良久,他跑到一边呕吐起来。
黑仔姓严,皮肤极黑,年龄是他们这一队人中最小的。他躺在地上,双腿绑着树枝,上半身伏在另一头的门槛上。
“黑仔的腿摔伤了。”老季茫然地把枪挂回枪套里:“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马摇头:“我来的时候惨案已经发生了。”
老马跟老季合作把黑仔抬回他们刚才走出来的房间,把他放在床上。老季已经给他的双腿做了初步处理,身体上其他的伤还渗着血
。邹清荷主动地打来井水,把那瓶云南白药贡献出来。周军一进屋就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昨晚追捕何龙时,黑仔摔下悬崖了。何龙熟悉这一带的地形,把我们往绝壁悬崖带。小叶紧紧地咬住他,我去找他黑仔,后来又
迷了路,今天天亮以后才找到他。”
“没跟罗队他们求救?”
“小叶的对讲机坏了,我把我的给了他。”
“你身上的伤口我给你处理一下。”老马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