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骁霆察觉到了,他心口发软,没法子对她下狠手,尽管他弄死她的心不止一星半点。
他拿开她缠在他腰间的腿,翻身而下,坐在她身侧,没继续:“你再乱找男人,明天花好就不信顾。”
顾晚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了,心里松了口气。
她嘴巴乖了点:“好呀,不找男人了。”
她不洗了,爬出浴缸去淋浴间冲了身体,裹上浴袍,在盥洗台前擦脸。
顾晚看着镜中的自己,她保养品都死贵,又遗传了她妈妈的好皮肤,看不出过了二十五。
她灵动的大眼睛眨了眨,很平常的语气:“听说最近医美发展得不错,我去做下调整减龄,以后跟男孩出去玩,应该不突兀。”
不让她找男人,那她找大学生也不错。
傅骁霆在意她这张脸,她在想,她整个容,他会不会气死。
她很想惹傅骁霆生气,把平常她受的气通通还给他。
可傅骁霆好像不生气,也没什么反应,笃定她不会整容似的。
到底他的修养是在复杂的生存环境中历练出来的。
而且在他心里,顾晚这个人什么都不是
他会因为她丢他妈妈的戒指生气,会因为昨晚白素素被傅涉南睡找她出气。
可她被怎么样了,或者她怎么样了,他都懒得生气,连情绪都没有。
她没等到傅骁霆什么话,于是离开了浴室,换了睡衣睡觉。
傅骁霆上床后,还是一样的习惯,从她身后抱着她睡。
他这种习惯让顾晚越来越膈应,可她什么也没说。
翌日,顾晚去了一家高档整容医院看项目,项目已经谈好了。
但她才走出整容医院,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他们不做她生意了。
顾晚问:“为什么?”
整容医院的人回复:“您别为难我们,现在没有整容医院敢动您的脸。”
不用想,傅骁霆干的。
他在她的世界只手遮天?
顾晚没时间去心烦这些,花好有很多事情要做。
傅骁霆没了踪影很多天,顾晚也没打听。
今天她要参加慈善晚宴,稍微打扮后,穿了套限量版礼服。
她上了车后座,车子刚驶出傅宅,一声喇叭把她的车叫停了。
顾晚开了车窗,是傅涉南。
自从大半个月前,他把白素素给欺负了,就没在傅宅见过他。
想来傅涉南是躲傅骁霆去了,而且也没年轻人想住在这座宅子里,闷得很,还规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