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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1(第2页)

至于这三个人干活没赚到钱,算了吧,这三个人哪年赚过钱。而且那个白德赣,白德雷的爷爷当年可把他父亲整得蛮惨,他这样大概也是帮父亲报了部分仇吧。

但是咧,会偷吃还要会抹嘴,这是莫有德经常“教导”他的。那个“半仙”兄,平时颠是颠,但嘴巴够大的,曾经就有某家比较小气的人,叫他去帮砍甘蔗连续三天,但是三天都是煮点酸菜,连酒都没给喝,这个光辉事迹被他在附近十里八村宣扬了整整三年。如果给他在附近村庄宣扬说被“烂铁”骗去阳朔砍树,一天只得三块六毛六工钱(150个工得550块),对自己名声可不太好。更重要的是这样一来自己就再也难以再“复制成功案例”了,所以这次一定要请他来喝喝酒,探探情况再说……

烂铁家是两间青砖房子,旁边住着曾刘凤一家,连两家的墙壁都是共着的。全部都是当年“少爷”的房产。一共两座,六间。

“廿四哥”,是当年“少爷”最小的儿子,一出生没多久就解放了,他倒是正宗的“嫡出”,是少爷正妻的儿子,但这个嫡出的儿子,运气却好像不太妙。他从没得享受过地主的荣光,却从小头上就戴了顶“弟煮子弟”的帽子,从小就在分给少爷住的粪房中长大。

“少爷”儿女甚多,被打倒后,一大家人是树倒猢狲散,当时成年的儿子结了婚的,也没有被分到跟他一起住粪房。因为都分家了嘛!田地都分出来了,所以当时有些儿子成粪只是付农,或者钟农。没成家十几岁的,有些去别村做了上门女婿,有些个甚至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居然跑到柳州安了家。所以在曾村中,“少爷”这系是枝繁叶茂,子孙甚多。

“少爷”用一条绳子让自己成功晋级当上祖宗后。廿四哥就跟“少爷”正妻,也就他母亲两个人相依为命住粪房。但就是住粪房,也没少受曾则枭的罪。每次有运动都必须“关照”一下这个弟煮婆。当然,“廿四哥”倒没怎么挨斗过,挡还是有正册的嘛!“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选择。”“有成粪轮不韦成粪轮……”

照常理,像“廿四”哥这种情况,应该是娶不到老婆了的,住着粪房的地主子弟,当年谁敢嫁。但是很多事情就是不能用常理来衡量,在廿四哥25-26岁的时候,他就偏偏娶到了,娶到了还不算,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没两年曾则枭被打倒后,林村新上台的“又派”大队支书开会上讲:“居然不给弟煮皆极分配基本的生产和生活资料这是某些人执行了“史人绑”的“极矬”,不是挡的政策,我们的挡是要改造弟煮皆极的成分和世界观,而不是要从肉体上消灭弟煮皆极……”

就这样,原来曾则枭开会办公的“挡支部”又变成了廿四哥的房子。和曾则枭做了邻居。“少爷”当年被分掉的房子也算是部分的“物归原主。”而新的挡支部则搬到了林村。

但是唯一的遗憾是,廿四哥却不像“少爷”一般“枝繁叶茂”,就只在住粪房的时候生了个儿子,也就是烂铁,搬到新房子后廿四嫂却再也没能下一个蛋,也许是老天不能让一个人把所有好运都占尽吧,一个儿子就一个了……

但是“廿四”哥不但子嗣单薄,连寿元也不长,在烂铁才13-14岁的时候,他也还没啥年纪的,却得了啥肺癌,去医院检查出来的时候医生就劝说别治了,浪费钱。从医院回家只三四个月,也抛开他们母子,撒手人寰了。

烂铁就这样在13-14岁的时候成了半孤儿,和母亲相依为命。

也许是“少爷”的遗传里有那么一点顽劣的基因,这个“烂铁”也甚是顽劣。“廿四哥”过世后,无人能管教,更是如此。在“五七干校”的时候(也就后来曾仕湖上的初中)。就跟着莫有德等一帮问题学生,偷鸡偷鸭偷甘蔗……周围群众的什么东西他们都偷,他们甚至敢爬火车偷火车上的白糖(学校旁边就是湘桂铁路,有个小火车站)……

挨学校开除后,也依然劣迹不改,在村上也手脚不干净偷鸡摸狗。今天偷甲家一只鸭子吃宵夜,明天偷乙家一只狗几个狐朋狗友聚餐……

但正当曾村村民们以为又要出第二个曾则枭的时候,他却改了。并且还跟被他偷过的人家里赔礼道歉,说以前年纪小,不懂事。冒犯了乡亲们。以后断然不会了,曾村的都是些叔叔伯伯们,谁还会计较几年以前那些被偷了两只鸡鸭的事呢……

这是莫有德教他的,莫有德虽和他是同学,却比他大4-5岁,80年代流行考不及格就留级,所以同届同学年龄相差4-5岁是正常的。

莫有德跟他说,小偷小摸的,太没技术含量了,今天偷只鸡明天偷只鸭,除了能得吃好点,多喝点酒,一分钱都搞不了,现在是大人了,要会搞钱,而且不违法那种,违法的不能干,像他们村上某某就是因为偷火车上的东西进去了……

就这样,烂铁跟着莫有德,走村串户的做起了贩子,反正只要有钱赚的都干。谁家有猪牛要卖啊,柴火要卖啊,稻谷要卖啊,都会有他们的份。

正常来说,一般的贩猪佬,贩牛佬,收谷收柴火的。凡是做生意的,都希望买的东西越便宜越好,而贩出去却越贵越好,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谁做生意,都想多赚两个。

但烂铁和莫有德两个人却“尤甚”。比如你要卖头猪给他,如果是估活猪,(就是不过秤,看谁眼光准)。一般农民肯定估不过他,他天天就干这活,你一年才卖两头猪,就好像散打中的业余选手跟散打冠军pk,怎可能打得过。但是如果你要求过秤,他们同样有办法,比如在秤砣上放个小吸铁石啊,在秤上做点手脚啥的。被发现了,他就笑两句,不被发现他就一头猪多赚那两三百。再比如你卖谷卖柴火给他,他也会在秤上做点手脚啊,或者少记一两秤。总而言之,不管做啥生意,除了正常的利润之外都还想占点额外的便宜……

当然,农民们也不傻,这种事被发现一两单传开后,附近十里八村肯东西卖给他们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哪怕他们单价开贵那么两毛钱。农民们想法很实在,我惹不起你我躲得起你,你那让人防不胜防的手段只能让我不敢卖给你……

但是烂铁此时却想,以前那些个在秤上放块吸铁石赚个十斤八斤的“小手段”,比起这次莫有德策划的“大手段”可是差远了,简直就是步枪和大炮的差距。那一秤才能赚个多少钱,而且还担惊受怕,怕被当场发现。而这一次就光工钱就多赚得整整12000,一个人分得6000。以前那种一单多赚个300-200。甚至只多赚个30-50的生意,现在看来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至于莫有德买山赚多少他不知道,因为他当时没钱一起买不参与,他只负责叫扛木头的工人和拉木头。但料想凭莫有德的精明,应该也不会少赚吧!

而这个叫人去帮扛木头的方案也是莫有德策划的,几乎天衣无缝。这三个扎实好用的人早就被他们盯上了,烂铁负责叫人来喝酒。莫有德跟他说过:你只要把人叫来就行,什么话都不用说。只说那里有活干介绍他们去。工钱什么的你们自己跟老板商量,老板就是莫有德,在我家,买了猪肉买了菜,想去干的就去我家喝酒自己和莫有德谈。我只是帮牵个线,你们去干了,活划算能赚钱那肯定更好,如果没赚到什么钱,可也别怪我……

就这样,这三个猎物就走进了他们放好的笼子里面,至于第四个曾仕雄,则是他们没考虑过的,因为有这三个去就足够了,但如果仅仅就要这三个,第四个正常的去就立马拒绝的话,凭着三个那么显赫的“名声”,那吃相就实在太难看了。他们俩商量过的,如果有那些个“正常”的人去,也适当要一点,如果结账他们闹起来就私下补点给他们好了,但似乎老天都帮他们,这个没打算要的自己主动就跑回去了……

曾仕湖,曾仕强来到烂铁家后,见三个风炉都围差不多满了,“少爷”这系枝繁叶茂嘛!老的小的坐一桌,不喝酒的女人坐一桌,喝酒成年男人坐一桌。一般去吃年饭都是这个规矩,不用安排每个人都大概明白自己应该坐哪里,因为菜还没完全搞好,火盆锅还没端上来,但风炉里的炭却烧得很旺。到了的大人小孩都围着风炉向火。小孩子叽叽喳喳的跟大人说要吃这要吃那。,大人们则大声的讨论着今年的收成多少啊,去哪里做事赚了多少钱,今天这头大年猪有多难抓多难杀啊等事。女人们则洗碗的洗碗,洗菜的洗菜。空气中弥漫着煮新鲜猪肉和烧炭火的香味。这味道曾村人太熟悉了,这就是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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