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龙哥!”
“得永生!”
两声佛号响起,守在第一节台阶的两个大喇嘛,一个摇法铃、一个晃金刚杵,横身拦住去路。
后方的安天命和阿史那野遥相呼喝一声,狂声大笑,同时抢上来,助我分担这两尊活佛。
鞭影卷着箭雨,席卷四野八荒,铜铃激飞千尺,大杵金光万丈。
阿史那野肩头胛骨被铃铛击碎的同时,肥安的“损魔鞭”也缠上了喇嘛A的脖子;金刚杵轰中安天命胸口的刹那,小野的一支飞羽狠狠标在了喇嘛B的咽喉。
首当其中两个吐蕃喇嘛,一个翻着白眼、另一个捂着喉咙,痛苦的倒毙。
慢了半拍的青衣死士,呼啸着从后方包抄而至,猛士如云,刀枪如林。
大雨中,阿史那野垂着报废的长臂,两度重创的安天命如同苟延残喘的困兽,两兄弟后背支撑后背,惨笑面对周围群敌。
阿史那野枪尖挑起脚前的酒坛子:“人生百年,不过三万场酩酊大醉。肥安,我借花献佛,请你喝酒!”
安天命接住酒坛,灌了两口黄汤,一边呕血,一边“哈哈”大笑:“好酒!”
兵刃交击,一串串绚丽的火星在少年们身旁炸裂。
安天命与阿史那野疯狂死战,数不清的铁戟寒枪向他们身上招呼,每一次攒刺都会带走一片皮肉、溅出一道血箭。然而,他们并没有束手,没有放弃,从始至终,都背抵着背,狂杀不退。
高高在上的龙青邪,忽而幽幽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这位青龙魔神,从陇西到辽东,一生转战三千里,却是第一会见到反骨仔反水能造就出如此英雄气魄的。
我的刀,依旧没有出匣!
我知道,我只有一刀的机会!在对上杀父大仇之前,我绝然不可以出刀!
“哼!”
身后响起一声闷哼,安天命力竭,脚下一空,虚脱摔倒在泥坑里:“尼玛,哪个傻逼太监挖的坑?老子不成了……好累……我想睡一会儿……”
“睡你麻痹!起来嗨!”阿史那野急声嘶吼!
他携带的两袋箭矢,依然全部殆尽,敌人仆街在他脚前的尸体,尽管横七竖八堆积如山;然而还是有冲过他封锁防线的残敌,奉行柿子挑软的捏的不二宗旨,挥刀砍向倒在泥水坑眼皮发沉的某胖纸。
眼瞅着肥安要给人剁成肥膘肉馅,小野同学猛然仰天发出一声野狼般的悲嚎,连人带枪腾空而起!
那杆“惊夜枪”犹如彗星划空,被他使到了极致,十数名青衣死士统统给罩在百余道枪芒编织成的致命光网之内,鬼哭狼嚎,魂飞魄散。
仅存的两名漏网鱼虾,劫后余生心悸犹存,望着犹如天神下凡凛凛有威落到面前的杀马特骚年,杵在原处,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动手。
与此同时,我左手握刀登上第二节台阶,单掌横扫,法鼓、法螺连同它们的主人喇嘛C和喇嘛D一起,片片飞散。
血雨劈面,我杀意暴涨,狂扑而来。
威胁越来越近,龙青邪拍案而起,厉声怒喝:“杀了阿虎,赏千金,升侍卫长!”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也有勇和尚。
守护第三阶的两大番僧E&F,祭起念珠和嘎乌盒,来自西番的神秘奇术,在雨光里炸开团团未知力量!
我低声长笑,挥掌如刀,一时间,风生虎啸。
阿史那野浑身浴血,提枪屹立不倒,一双狼目凶光毕露,死死盯住面前两名畏首缩尾的家伙。
那两货哪里知道,挺在身前的杀人狂魔早已外强中干强弩之末,只需轻轻一碰就能推倒;精神崩溃的刹那,他们怪叫一声,见了鬼般丢掉刀剑,连滚带爬逃得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