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尘垂下头,眼睛盯着地面,回答得支支吾吾,“……嗯……不是。”
沈卿尘不想对凌清秋说谎,但又不太想让他知道自己回屋要做什么。
这样一副很明显的有所隐瞒的样子,勾起了凌清秋内心的疑惑和好奇。
沈卿尘现在对他一向是有什么就说什么,敞开心扉,从无隐瞒。
到底发生了什么,值得让他不惜瞒着他。
“师尊。”
凌清秋的称呼转换的很顺口,有时会叫他师尊,有时又会唤他卿卿。
凌清秋对于称呼好像有自己的一套准则,沈卿尘也搞不懂他的标准。
但好像在一些掺杂到他们师徒关系的事情上,凌清秋就会叫他师尊。
凌清秋凑近几步,走到沈卿尘身边站定。
“师尊是打算把我一个人扔在外面不管了吗?”
沈卿尘:“???什么?”
凌清秋看着沈卿尘,他的眼睛没有变化的时候,瞳孔是很纯正浓深的黑色。
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眼中黑白分明,有着一种很特殊的单纯和固执。
“前几天我去山下的时候,看到那几个被长老们收做亲传弟子的师弟师妹们,都是由各位长老亲身教导的。”
凌清秋忽然话头一转,向沈卿尘谈起了自己在山下的见闻。
沈卿尘听到他话语中的内容,内心隐隐有了几分明悟。
“那些师弟师妹们,一练就是好几个时辰,他们的师傅就一直在身旁陪着,没有一个中途离开的。”
凌清秋话语里染上几分明显的艳羡。
“我当时就想,如果师尊病好了之后,教导我时也能那么细心就好了。”
说到这儿,凌清秋看着沈卿尘,圆溜溜乌黑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脸上颇有几分可怜兮兮的委屈。
望着沈卿尘的眼神里也带上了几分哀怨和控诉。
沈卿尘:“………………”
凌清秋表达完自己的羡慕之情后,就什么都没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