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你频繁宠幸嫔妃,难道就没有发现些什么?”
“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手脚?”燕沧澜质问,目光遍布寒意。
李盛嗤笑着,将他扔回龙榻道:“没错,是我。”
“朕可不记得有得罪过李家?”燕沧澜阴沉道。
李盛冷冷一笑,讥讽道:“皇上不知道什么叫做外室子吗?”
“我父亲是刘广,只不过直到他死,我也没有叫过他一声爹。”
“因为被寄养在李家,我进士出身却只能蛰伏在太医院。”
“为了取得你的信任,我满腹才华只能钻研医书。”
“还有纪少瑜,他以为他是什么?”
“伯乐吗?”
“你们简直愚不可及。”
李盛说着,口气厌恶极了。
燕沧澜咳嗽出声,喉咙里又呛出许多鲜血。
这些鲜血的颜色,很暗沉,透着诡异的紫色。
李盛看得目光深深,眼里的涌动的恨意也一下子倾泻而出。
只听他继续道:“我可以不要刘家的爵位,你也可
以处死刘广和刘栋。”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替薛家翻案,你让凤翎看见了太后的手有多肮脏,你让凤翎自责欠下薛家满门血债,你让她难以走出心结,不肯再嫁予他人?”
“这些都是你不该做的。”
“明明…在她跟刘栋解除婚约,太后已经答应将她许配给我了。”
“可这一切,都在她以薛臻未亡人替薛家击鼓鸣冤的时候,都毁了。”
燕沧澜像看个疯子一样看着李盛,好半响他才出声道:“她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疯子?”
“啪”地一声,李盛狠狠地打了燕沧澜一个耳光。
只听他满是戾气道:“没错,我是疯子。”
“可你又好到哪里去?”
“如果今夜你玷污臣妻,只怕千百年后,你淫乱不堪的名声也洗不干净!”
燕沧澜撑大眼睛,隐晦的心思像是一瞬间曝露。
他突然害怕,李盛会将谁带来?
“你…”燕沧澜想说什么,却发现胸口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一样。
李盛盯着燕沧澜,目光像是淬了毒,杀意里潜藏着深深的厌恶和痛恨。
他蛰伏太久了,久到以为自己不过是一具早已腐烂
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