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权朔正开着车子,他的背影像一座奇俊的山峰,整个人冷冰冰的也不善言辞,时常会忽略他的存在。
宋朝知道他不像权家其它人只会听从命令,人虽然冷血确是热的,从他用身体为自己挡子弹,抓住自戗的碎酒瓶,宋朝就将他当成了朋友。
“权朔我有一事情想拜托你。”
权朔开车没有说话,不过他微微侧过来的头,表示他在听宋朝讲话。
“一会我要与同学聚会,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生病的事情,今天的晚膳能不能不要送了,少送一顿你们家主不会发现。”
权少顷要她好好吃饭,不准闹绝食,又没规定非要顿顿吃御珍楼的药膳。
权朔没有说话,继续开着车子,宋朝身体又向前靠近了一些。
“同学聚会,大家围着同一张桌子吃饭,我却吃外送的食物,那不是很奇怪么。”家里面的事情,宋朝并不想让外人知道,她若特独行吃外送的食物,不免有人会询问原因。
宋朝不想说谎,特别是对十分关心自己的宁宁。每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生活不止有甜和酸,还有苦、辣、咸。
权朔驾驶的车子停了下来,同学聚会的地点到了,任宋朝吃干了嘴巴,他始终不发一言,宋朝只好无奈的下车。
步出车子,抬起头望见食为天明晃晃的招牌,心中一阵唏嘘。聚会的包房定在四楼,宋朝刚下车就碰到在大厅等她的宁宁。
过年回了趟家,宁宁明显圆润了一些,反观宋朝本就没有多少肉的身子骨,更见消瘦。宁宁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摸着她更显突兀的关节,语气中尽是担忧。
“人家过年都长肉,你怎么又瘦了。”
宋朝本想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咧开的嘴巴,暴露了她脸上明显厚重的妆容。
“跟我说实话,敢骗我,我一辈子都不理你。”
宋朝没有父母,平时性子也温温和和,给人一种好欺负的模样,宁宁从小就是个孩子王,以宋朝娘家人自居,最受不了她受半点委屈。
“我年前因胃出血住院了,现在处于恢复期。”
“这么严重的事情,你怎么没告诉我。”
“那时你已经在回家的火车上了”
宋朝不想对宁宁说谎,她住院的事情闹的那么大,只要她稍稍打听就会知道。
“那你也要早些告诉我,同学聚会总是要喝酒的,我要是知道,早早帮你推掉。”宁宁挽着她的手臂,语气尽是自责。
“没关系,在屋子里待久了,我也想出去透透气。”
“那你老公呢,他没陪你来。”有一个人来挡酒也好
宋朝神情一顿,正不知该如何跟宁宁开口,以她火爆个性知道事情的原委非当场炸了不可。一群人由大门走了进来,打头的正是春风得意的白纱,和她那个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社会精英的老公。
“我们一会再聊。”
“你就知道护着他”宁宁抱着她的手臂更紧了一些,怕她被这些人冲撞。
有一种情份叫做同窗情谊,在人生最真最纯的年纪相遇,也拥有最纯净的情感。
刚过完年,新的工作还没有开始,这次聚会在帝都里面的同学都来了。
一番寒暄相互介绍后,白纱的老公居然是权家的旁支,是权少顷的晚辈辈。虽然他所在的血脉,相距嫡系较远,在权家荫护之下,他一脉发展的不错。
提到权家,在座的面色各异,在帝国权家就是权贵的代名词,平凡人哪有搭上的机会。宁宁看了眼一旁的宋朝,未见她的脸上见到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