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手中的钱,那就是催命的符,只要手中还有一分钱,那就不叫输,有赌就有翻盘的机会,这是绝大多数赌徙的心理。
孙小军心痒难耐,墙角也听不下去了,心早就飞到赌桌上去了。十万是盛和赌场最大的面值,也不知道那小娘们,从哪里得来这两枚筹码,孙小军留了个心眼,大面值的筹码藏了起来,拿着五千的去地下赌场赌几把。
不知道他走了什么狗屎运,几把下来竟赢了不少钱,他正在赌桌上大杀四方,有人告诉他,放高利贷的龙虾哥来了。
孙小军立刻划拉桌子上的钱,往口袋里装,眼睛一直瞄着门口的方向,见到人影晃动。脚下抹油,向着后门的方向跑去。
地下赌场的后门,是一条窄小漆黑的胡同,与周遭的数道胡同相连,只要逃出这条胡同,便如鱼入大海。
孙小军胸前的衣服鼓鼓的,一手捂着胸口,不断回头观察是否有人跟上来。确定四周无人后,他的心放了下来,拿出胡乱塞的钱,一张张数了起来,随着数字不断增加,他的双眼整个亮了起来。
“光线暗能数清楚么?”
“没事,钱这种东西,我闭着眼睛都能数……”清楚,数着钱的手指一顿,双目睁的老大。
来人暴了声粗口,抬脚踢向他的胸口窝,孙小军退后数步后背抵在墙上,来人步出黑暗,满脸暴浆的痘痘,新老痘痕坑坑洼洼。
“我……”一只大脚踩上他的胸口,孙小军酝酿以久的话,生生踩回肚子。
“孙小军,你x的就是老鼠会钻洞,让我和我的兄弟好找”
“这家伙滑得很,见风头不对就从后门跑了,多亏大哥你聪明,知道在这里堵他。”黑暗中又走出两条大汉。
“这小子是条淫虫,赢了钱就往女人这跑,寻着这狐狸骚味一定能找到他。”
“误会,龙虾哥,我这不是天黑走错了路,其实我是想去找你,还你的钱。”
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红票子,丢给身后的手下“这些钱只够交利息的,本金你什么时候还给我。”
“过几天”
孙小军到手的钱还没捂热乎,就被人夺走了,目光一直盯着那人数钱的动作。
龙虾加大脚下的力度,晚上吃的面条差点吐出来。
“两天,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还钱”
“后天这个时候你到台球厅找我,看不到你小子,我上洗头房,把你相好脱光了游街。”
“别别别,我明天一定还钱。”
在他的胸口蹭蹭鞋底,孙小军痛得脸色转白,龙虾满意收回脚,带着小弟离开。还好十万面值筹码藏起来了,要不然就白忙活了。
两个筹码原本的主人,全然不知被自己淡忘的筹码,会给孙小军带来一场祸事。
一楼手工坊的大通桌旁坐满了人,宋朝特意将张阿姨和戏曲界制做盔头的老艺人请来,共同商议修复那兰清的凤冠。
那兰清的要求是以旧修旧,用几十年前的老法修复,当时的工艺与现在大不同,单凤冠上的珠子,旧时多用蜡丸,现代已被塑料和玻璃取代。
正讨论的如火如荼,前台销售急冲冲闯了进来。
“宋姐,你快到外面看看吧,来了好多车。”
宋朝站起身,吩咐其它人继续,急冲冲走出手工坊。一楼前脸采用落地玻璃幕墙,即节省了大量人造光源,又可更好吸引路人的目光。
那车型,那阵势宋朝再熟悉不过,这位爷一失踪就二十几天,出场方式太过劲暴了。十几辆豪车全都停在她公司门口,这仗势都赶上人家娶新媳妇的阵容。
年轻的销售小姑娘哪见过这种阵势,特别是一身煞气的勋卫从车中下来,腿都吓软了,多亏宋朝一把扶住了她。
也难怪人家小姑娘会腿软,要不是宋朝认识权家的车,这阵容像极了黑社会寻仇。
“不用怕,是熟人。”
权少顷长腿一跨,身着深色羊毛外套,怀中抱着天鹅绒锦盒,与身旁的人交待着什么,后面的车队开始调头,只留下两辆车子停在门口。
“宋姐,那个男人气势好足,他是谁?”
销售小妹不知是吓得,还是被权少顷硬朗的外表吸引,抓住宋朝的手越来越紧,一双眼紧盯着外面的男人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