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的那群人里有那兰承,这一点权少顷也很意外。那兰家这个小辈,在那兰家曾经引起过一场地震,原因无他,这个孩子的母亲只是那兰家的旁支,身份又是可耻的私生子,在那般守旧的家族本该过得十分艰辛。
那兰老爷子却给予他过于常人的关心,不但将他收到身边扶养,衣食用度,学习教养一点也不比谪子差。各种传闻甚嚣尘上,还惊动了那兰清的那几位舅舅。
那兰清母样的娘家背景十分强大,要不然也不会被守旧的那兰老爷看中,娶回家成为正妻。嫡出的孩子在老牌家族中地位非常,在于天下是天子,在于一国是王子,是主,是未来的君。
突然冒出来一个孩子,威胁了那兰清的地位,做为利益相息的母家舅舅,怎会坐视不理。
老爷子为平众口,做了一份亲子鉴定,否定了两人父子关系,才让风波平息下来。
“我爸精心养了他二十多年,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
大世族家的孩子,无论表面上多么谦恭无害,内心存有狼性,那兰清这个人比较懒,属于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刨他祖坟。
他也是那兰家活得最为通透的人,不想参与到各种利益之争,只想做一个富贵闲人。
“那兰老爷那么宝贝他,总该舍得拿东西来换吧。”
以物换人,这不是携人勒索么,权少顷讲的如此明目张胆,这事情一定是他做的没跑。
“苦于不知道对方想要什么东西?”
权少顷还未开口回答,私人电话响了起来,低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是安德海打过来的。权少顷接通电话,还未出声,那头就响起安德海急切的声音。
“小叔,我就在门外,被那根木头拦下来。”
“有事么?”
“有,有,有,我带了一件您感兴趣的东西。”
安德海进来的时候,就像个偷地雷的二鬼子,哈着腰,双手抱于胸前。难怪权一不会让他进,就他这个造型,到哪里都像个贼。
权少顷抬抬下巴,示意他在距离自己三米的地方站住。
“怀里抱着什么?”
不能怪安德海这般模样,怀里的东西可是关系一大笔钱。
“小叔”瞄了眼一旁的那兰清,眼神询问要不要清场。
那兰清登时就火了“什么宝贝是我没有见过,瞧你贼眉鼠眼样子,莫不是去做了贼。”
被骂了安德海不敢回嘴,只能可怜兮兮的望着权少顷。
“什么东西拿出来吧,你那兰叔嘴巴严着呢。”
一旁的那兰清越琢磨这话,越觉得别扭,看了眼安德海未老先衰的样子,他可没这般丑的侄子。
安德海闻言,将怀中的一个方方正正的漆盒放了桌子上。
漆盒呈暗红色,表面呈现粗糙的犀皮纹络,盒子的正上面用金粉绘制一只展翅的凤凰。
“犀皮漆盒,好东西呀!”
犀牛皮防水性能十分的好,又是一味药材,原本在帝都手土地上是有犀牛这个物种,因为它全身都是宝,被贪心的人大量捕捕,早在千年前就在帝国的土地上绝迹。
漆器表面的漆不是现代那种油漆,而是用漆木枝干上产出的汁液所制,具有耐潮,耐高温,耐腐蚀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