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衣服的腰围有些不合适,我让人拿下去改一下。”
“麻烦你了,是我最近没有什么食欲,瘦了一些。”人家新娘子婚礼前不敢吃东西,是怕自己塞不进婚纱之中,这位王小姐明显是思虑成疾,这场联姻她多少是有些不太情愿。
宁宁换下她身上的礼服,助理说王家大少已经换好衣服,在会场指定的位置等着。这次王家来送亲的只有王家大少一人,他要代表新娘的父亲,将新娘亲手交到新郎的手中。
听到王东泽的名字,王小姐径直走到婚纱前面,洁白的面料,镶满水晶的裙摆,这大概就是女人一生都梦想穿上一次的婚纱。婚纱的白色代表纯洁,两人之间纯洁无瑕的爱情,王小姐面露苦涩,爱情这种东西是她这种人一生都无法奢求。
王东泽站在巨大的会场门前,明天当这道门徐徐打开的时候,他就要牵着小妹的手,亲自将她交到另一个男人的手上。他这辈子可能都不想生女儿,养了二十年的小公主,转眼就要属于别的男人,哪个当父亲的都受不了。
电梯叮的一声响,王小姐穿着一袭白纱,在打扮靓丽的伴娘簇拥下走来。犹记得第一次见她时样子,是个瘦瘦黑黑的小女孩,被母亲领回来胆怯的扣着手指,连抬头喊人的勇气都没有。
成长之路两个人走上不同方向,她送进高兰女校,自己则在各种补习班中流转。第一次正视她的容颜,已经是披上婚纱的新娘。
“你今天很美?”
王小姐羞赧的低垂头,那年她低着头是因为胆小,此时却是因为他的一句夸赞。王东泽伸出自己的手臂,摄像师傅手中拿着手机,最后确定新娘想要的拍摄角度。
会所的门缓缓打开,王东泽挽着妹妹的手,走进布置好的会场内,两边是鲜花和汽球,脚下是整块led屏幕绘制的花海。王小姐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她也曾梦想过自己的婚礼,身边的男人挽着自己的手,不同的是这次要将她交给别的男人。
望着会场中心空荡荡的位置,她知道一但走过这段花桥,王东泽就会松开的手,她希望那一刻晚一点到来,哪怕只有一秒钟。快到中心会场的时候,她脚下的高跟鞋突然一扭,身旁的王东泽立刻接住她的身体。
“你怎么了?”
“我好像脚扭到了。”
拉高裙摆,高跟鞋中的脚以一个古怪的角度扭着,王东泽立刻将她抱了起来,向着临时休息室跑去。王小姐羞涩的将头枕在他的怀中,耳边是怦怦的心跳声。
将人放到沙发上,王东泽脱掉她脚上的鞋子,脚踝有些红并没有肿起来。
“你在这里坐着,不要动,我去叫医生过来。”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她并没有出声阻拦,受伤的脚踩在地上,钻心的疼痛,而她却想这伤要是再重一些,明天的婚礼会不会取消。
“你很喜欢他。”一个声音,道出她深藏在心底的秘密。
王小姐将脚缩回裙摆下,一双眼睛四处寻找,休息室的暗处走出一个略显猥琐的男人。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哪个女人见到燕三突然冒出来,尖叫应该是正常反应,他的样子太像坏蛋,而且是最下流的那一种。王小姐却没有尖叫,只是警惕的看着他。
无论什么时候,新娘的房间里突然多出一个男人,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这可能就是高兰女校培养出来女生不同,审时度势处事不惊。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一点我是来帮你的。”听听这话多像一个人贩子说的话。
“我为什么相信你?”
燕三报出了王小姐的八字,并简单概括了她前二十多年的人生。她的履历很简单,只要在网上多做一些功课就可以查到,可她春雷雨命的奇特命格,却很少有人知道。
“你这辈子可以说荣因为这个命格,亡也因为这个命格。不要不相信我的话,你身上这套婚纱可能就是你最后的丧衣。”
二十多岁的年纪,正是人生最有活力的时候,王小姐听到她可能因为这桩婚事,丢掉自己的命,眼中出现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淡然。
“想不想改命,然后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听到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她的眼中出现一丝波动,更多还是警觉,并没有完全相信眼前的油腻大叔。
门外传来脚步声,燕三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伸手将一个小小的玉挂件塞进她手中。
“记住这东西能保你的命,挂在身上千万不要摘下来,还有嫁入费家之后,夜里无论梦到谁向你借东西,你都不要借给他。”
王小姐明显感觉手中玉件虽小,玉质却是非常的不错,上面雕刻着张牙舞爪的小怪兽。
“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费家气数已尽,不出三个月你就可以恢复自由身。”
王东泽和医生推开休息室的门进来,屋子里只剩下王小姐一个人,就在刚刚她亲眼看见那个‘高人’从窗子跳了出去,这里可是六楼呀。
王东泽见妹妹表情怪异,就问她哪里不舒服,王小姐指了指打开的窗户,以为她可能是有些冷,就走过去关上了窗子。那么个大活人跳了下去,哥哥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她相信那位高人有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