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楼那边回来,阿绣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进门便问情况。
先前听说宋添遇上了这等糟心的事她也很震惊。
“没什么大事,娘会好好处理。”
常氏不想让她担心,搂着小姑娘的肩膀还安慰了两句。
可都牵扯到退学,阿绣不担心才怪。
是夜,两个个小娃洗漱完回到房中,阿绣便问起事情的据体情况。
下午他们走得太急了,阿绣只是听说,再细一点的却是不清楚。
宋添坐在桌前,一边写字,一边将那些事情细细说了。
虽然字帖已经交出去了,可这两天他写字兴趣正浓,看见纸笔便想提起来练习。
阿绣听闻他在学馆受了这么大委屈心中也是愤慨。
“添哥,那如今我们能做的就是找证人吗?还有没有办法可想,这事儿拖太久对你的学业不利。”
如果宋二才在就好了,怎样都有个主心骨。
那些人选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算计好了,专挑掌家人不在的时候动手。
宋添一张纸写完,劝道:“放心,也就这两天的事儿,能找到那个摊主当然最好,找不着我就去报官。”
宋添已经打算好了,他要按大人的处理方式来算这笔账,就不信苏永那人不怕,明明也只是个半大孩子呢。
报官?
阿绣想到下午从她身边走过的那几个学子,试探问道:“添哥,下午那几人是你学馆里的同窗?关系是不是都很好。”
“有些还行吧。”
宋添搁笔,侧头看她。
阿绣笑了笑道:“我就是觉得那几人都不错,出事了还第一时间过来看你,不像有些,明明是同一个屋檐下长大的,相处起来却感觉像有仇人似的。”
应该不会错了,那人便是姜博渊,京中长宁侯府幼子,二十一岁时被皇上亲点的探花郎,最高官至大理寺少卿,落魄后在大理寺外帮人接案写状纸的讼师。
梦境中,自家的诉状便是找他写的。
只不过阿绣没想到幼时的姜博渊会在这种地方……
宋家这边与平常无异,没多久几房的灯都灭了。
庞家院子,庞子默没能得到全部人的理解跟支持,一家人围绕着还进不进学的问题闹得很晚。
翌日中午,酒楼的伍掌柜来到布庄,说是铁匠铺的肖老头见过那地摊,如果想要让他到学馆向李馆主作证,现在就可以去。
常氏忧心着儿子的事情早上都没有去新院子那边,听闻有情况立即就打算去处理。
三人很快去了正街的铁匠铺,肖老头的铺子就在苏家粮油铺对面,当时那个小地摊就摆了一会,眨眼功夫便收拾好东西走了,那时他还觉得奇怪,没想到是给宋掌柜他儿子下的套。
不过肖老头也只是看见有这么个笔墨摊,赶集那天镇上人来人往,宋添有没有在上面买东西他没留意,那摆摊的人是谁他也不认识。
即便这样事情也算有进展了,好歹证明地摊的事情宋添没有说谎,不管怎么样先复了课再说,事后再想办法去查。
几人说好,宋添又去庞家将庞子默叫上。
两人都是被陷害的,要复课肯定得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