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欢醒时,侧头对上一双深沉眼眸。
春正好,窗外鸟鸣阵阵,阳光从遮光帘缝隙挤入,在床尾画出一道明黄。昨夜两幅躯体彼此纠缠的证据还惨留在空气中,浓郁的信息素气息挥之不去。
季时欢脊背却有些发凉。
她先发制人:“在谋划杀人灭口啊?”
姜泊烟别开眼。
季时欢撑着手臂坐起,毫无预兆一个翻身,又压到姜泊烟身上。
姜泊烟蓦地瞪大眼睛,手掌抵住她肩膀。
颈后腺体上齿印鲜明,至今还在隐隐作痛。她腰肢酸软得不成样子,腿一动就抖,浑身也没力气。这时候季时欢要再做出什么禽兽行为,她喊了一夜的嗓子都未必能发出反抗。
季时欢俯低身体,下巴蹭过她锁骨。
姜泊烟抓住仅有机会,将手移到她脖颈,掐住她脆弱喉咙。
“不要动……”她警告。
季时欢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让开。
温热躯体后撤,姜泊烟稍微卸下防备。但鼻尖属于Alpha的信息素太过清晰,她藏在被褥下的双腿轻轻夹了一下,某些生理反应来得猝不及防。
季时欢举起手臂,向她展示指尖勾住的内衣带子,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热意直冲脑门,姜泊烟脸红得像只熟透的虾米。
季时欢没多看,下床捡起礼裙。丝绸礼裙皱得不成样子,好在抖了两下后勉强恢复。她赤shen朝浴室走,及腰长发护住后背,底下又长又直的双腿摇曳生姿。
姜泊烟无意间瞥见一眼,心中暗骂对方不知羞耻。可女人细腰长腿的画面在她脑海反复播放,又有另一个声音出来维护,说季时欢本就有肆意的资本。
直到浴室响起水声,姜泊烟才从恍惚中回神。
她也是刚醒不久,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季时欢就睁开眼睛。此时季时欢不在,她强撑着挪到床另一边,忍着底下还残留着季时欢体温的被褥,用酒店自带的通讯设备给前台打了通电话。
二十分钟后,助理拿着她遗失的手包敲响房门。
姜泊烟套了酒店自带的浴袍去开门。
她没准备让人进门,拿过东西后停在门口交代了几句话。没想到就这一停留出了事,话还没说完,电梯里涌出三个亲戚。
“姜泊烟!”
往常最是看不上她的二伯母气势汹汹赶到,却突然在距离房门还有一米左右的位置停下脚步。
她脸色变幻,还没说完的话全堵在嗓子眼。
姜泊烟有些疑惑,照她的了解,往常这时候对方早就已经开始谩骂。
但下一秒,二伯母捂着鼻子,又后退两步。
她说:“你让什么不三不四的Omega爬了床?这事传出去宏芯股价要跌多少你知不知道?”
姜泊烟:“……”
季时欢恰好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好整以暇看热闹。
二伯母一跺脚,实在受不了门缝里透出的Alpha信息素压迫,留下一句“你赶紧处理好”,转身就走。
姜泊烟若有所思,回头看了一眼,恰好对上季时欢双眸。
她打发走助理,拿着手包回到房间。
“不三不四的Omega?”季时欢开口。
就事论事,姜泊烟觉得对方是因为自己才遭受这句无妄指责,轻声说了句“抱歉”。
但她没料到季时欢脸皮极厚,压根不是觉得被羞辱。已经穿回昨晚礼裙的Alpha站在镜前,随手撩了一下长发。
“说的该不会是我这个尤物吧?”
姜泊烟:“……”
“姜总客观评价一下?”季时欢透过镜子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