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一声大喊:“何方妖孽?你要是吓得老子神经衰弱,安神补脑口服液你出钱给我买?我草尼玛的。”
这“人”说话了:“看来先生真不是常人,即能看见我,还没被吓到。虽然先生口中说着怕,但很明显是有有恃无恐。”
我说:“废什么话,你跟门神一样杵那儿,是个人都能看到,多稀奇啊?有事说事,无事退朝。”
我有些弄不明白,平常这些鬼物从来没敢接近我两米之内,可能是身上带这块玉有关吧,它们一般情况下都很怕我。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周围能见到的鬼物越来越多,而且有很多东西明明是不想让我看见的,可我就偏偏能看见。到最后不是我被鬼吓,而是我吓到了它们。
我见它半天不吭气,继续说道:“你,对,就是你,我问你找我干嘛?要想找替死鬼就滚远点找,惹毛了老子,叫我爸收拾你。”
那鬼物一听我这么说,轻轻一笑说:“先生,我只是帮个人带话而已,先生听好了,叫我带话的人说‘三十年之期将至,封印马上开启,望阁下好自为之。’”
话一说完这家伙就没影了。说是帮人带话,我看多半是帮鬼带话吧!我很好奇,这鬼从头到尾还是说的普通话,难道不是川内的?还是普通话教育已经发展到了其它界,已经成为游魂野鬼的官方语言?真有趣。
我摇摇头走进卧室开始呼呼大睡。
又开始做梦了,还是同样的梦,女人,我看到女人了,长腿,细腰,胸好像小了点,然后是嘴,嘴里露着两颗尖牙,不停地问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你还要让我等多久?”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确实不认识她,她张开嘴慢慢我的脖子靠近,我知道这是又要咬我了。
咬吧咬吧,我都等不及了。咬了这么多年都没咬下来,我不知道多少次心里还很期许,今儿就让你吸个够。能梦到跟吸血鬼有点什么的估计天下也没几个人了。
她的唇碰到我的脖子,我能清楚地感到她唇的冰冷,我竟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正当我爽得要死的时候,不知道哪来的一阵金光瞬间将这吸血鬼弹飞开来,还伴着新闻联播的背景音乐,有点无厘头了,连做梦都这么搞笑。
原来是我的闹钟响了。
把电话拿起来关掉闹钟,顺便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把头天晚上的情况给他汇报一下。
老爷子听我说完,半天没说话。这老头儿不会被吓到了吧?跟鬼物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应该不会被吓到才对啊?
过了一小会儿他才问我:“儿子,最近见鬼的次数是不是越来越多?”
我想都没想就说:“是啊,连上公厕都能遇上好几只,我蹲着,他们就蹲我面前,还跟我聊天解闷,我就想这几只鬼都受过高等教育,有素质,我就没替天行道。”
老爷子一听火就上来了大声在电话里说道:“就你那三脚猫功夫,不被收拾就不错了,叫你跟我学点本事防身,你一天就知道早恋,十六岁就破了童子身,被几只女鬼缠得就剩半条命,你还有脸跟我说替天行道,你这么多年过了还能活着,不知道是哪路菩萨保佑。”
我家老头子最大爱好就是揭我老底。我真是听不下去了。匆匆挂了电话。
我记得是十六岁那年我高一,发育早的原因吧,我已经跟成年人没什么两样了。一个高三的学姐找人给我送了封信,也就是情书,内容就不说了,大致意思就是,华啊,你好帅,我喜欢你啊,我们恋爱吧,我们睡觉吧。字里行间全是骚哄哄的味道,弄得我精神紧张,兴奋,小心肝儿“扑通扑通”乱跳。
结果终于在一个星期后,她成功地把我骗上了床,脱光了我的衣服,一把抓住我那什么就要那什么,第一次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刚进去就没忍住。趴她身上,还不停地回味那短暂的瞬间。
当时我就在想,这样该算个男人了吧?
第二天我的脸上被盖上了两个字,“早泄”。那**女人把跟我在床上那点事传遍了整个高中部。一个女人能不知廉耻到如此境界,也算是学生妹中的一朵奇葩了。
从那天起,我情绪开始低落,还有些自闭。不跟人说话,吃不下东西,也睡不好觉:表现为失眠,多梦。
一个月后的一个晚上,家人都睡着了,我就出去走走。那几年,我爸他们总公司的下属单位都不集中,各单位就像占山头一样,各自有各自的地皮。人少地广,一到半夜,后山就传来各种鬼异的声音。
我们住的地方除了厂区和家属区外,周围就是山啊,农田之类的,反正就是乡下。那晚我就像是吃错了药,往后山走啊走的不知道走到了哪儿,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周围的情况。
累了,我就随便找了块大石头坐了下来,结果一不小心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看见几个年龄二十岁左右的女人,她们就围着我唱啊跳啊,动不动还摸下我的脸,再然后就开始脱我衣服,那一瞬间,我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搂着他们亲啊,摸啊的,记忆中,我把她们都挨个儿上了个遍。当皇帝可能就这样了吧。
最后我不知道怎么回的家,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老头子满脸乌云,接着一巴掌甩我脸上,这一巴掌直接把我打昏了过去。
经常在我梦中出现的女人就从那一天开始不停骚扰我十好几年,那天同时出现的还有跟我一夜风流的那几个女人。她挡到我身前不停跟她们说着什么,然后一道金光出现了,她们全都消失了,我从梦中醒过来,胸口多了一块奇形怪状的玉石。
那一天我爸对我说玉石以后不能离身。洗澡都不能取,我心里想什么玩意儿这么重要,洗澡都得戴着。反正老爷子说了,我照做就行了。
也就是从那夜开始,我开始能看见一般人看不见的东西,俗称——鬼。
第七章 七零年的小山村
赖宗明,我老爸。
据他口述,他是道门中一个分支的分支门派,第十代弟子,真是够复杂的。
我爸说他们门派发展到现在这一代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弟子,而且在国内可能加上他不到五人了。他们以降妖伏魔,保卫世界和平为己任。妖跟魔从来没见过,三天两头的倒是能收拾一两只孤魂野鬼。这也足以让他自豪了,吹牛吹得忘乎所以。由于年代久远,他们门派多数功法精髓早已失传。这一代中当中最为历害的数他的师兄,鲁山河,号山河上人。也是他们门派的掌教大弟子,未来的掌门人。
从小我就听他说起几师兄弟在一起学艺的故事,确切地说是他和他的大师兄鲁山河。除了他大师兄外,其他三位师兄,他也只见过一两面,二十多年过去了再也没有聚过。
我爸的老家在一个山沟里,生活条件艰苦,如果不是当年他坚持要走出来的话,用我爸的话说,“我现在多半还是在捡狗屎。”说真的,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会是捡狗屎。捡牛屎,甚至是捡人屎都不行吗?
七零年,我爸十岁,村里来了一批下乡插队的人,这当中有知识份子,有干部等等。这当中有三个人我必须得说一下。其中一个小姑娘是跟他父亲一起来的,这小姑娘的名字叫李雪欣,名字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她,就没有我。是的,她就是我亲爱的老娘。那一年,她九岁。
第二个人就比较猛一点了,我爸的师父,道号,野驴道人。我经常会忍不住笑,驴就不说了,还是野驴。每当我一说这事,我爸就冷不防一巴掌抽我脸上,打得我呼天喊地。我爸说他这一生最崇拜的就是师父,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