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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帝自然是知道清溪说的是谁,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子。
“姑娘此行,不是为了取剑?”太安帝的怒火散了些,但依旧威严。
“《破阵曲》我已奏了两次,今后不会再弹了。”清溪看向太安帝,“你们萧家的家事我也不便插手。但是我与你儿子有约,所以,我还会待在天启。你若是觉得我碍眼,你就忍忍。若是想要杀我,大可动手。”
那断了弦的琵琶躺在地上,一如清溪此时的心情。
她看向萧若风,说:“我帮你修习剑法之事,到此为止。他日你若功成,来学堂找我就好。”
清溪说完跃身而去,她离开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拦着。
太安帝转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琵琶,那断弦处隐隐有血迹。
金戈铁马,琵琶弦断,沙场裹尸。
身为萧氏皇族,太安帝也修过裂国剑法,看着这染了血的断弦,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他看向萧若风,眉头紧锁,道:“若风,陪孤走走吧。”
清溪弄坏了迎春坊的屋顶,她奏乐所赚的工钱全赔了进去,还欠了一大笔。
看到那白纸黑字的欠条时,清溪两眼一黑。
“你少在这给我装啊!”月落算账的时候可是一点情面都不讲的,“一万八千七百四十九两六钱,一钱都不能少给我!”
“可是我没有钱啊!”清溪理直气壮道,“这得还到猴年马月去啊!”
“你本来可以在乐坊继续弹琵琶还债的,可是你说你再也不弹琵琶了。”月落有些遗憾,毕竟清溪的琵琶弹得确实一绝。
“那你就另谋高就,挣钱还债吧。”
月落把那欠条往清溪手边推了推,“签字画押吧!”
清溪闯天剑阁后,太安帝召萧若风同游御花园整整三个时辰,只萧若风与太安帝二人,连浊清都未能随侍在侧。
萧若风出宫之后就闭门谢客,说要安心养病。
一时间,朝中大臣都好奇那天太安帝同琅琊王说了些什么,太安帝有没有向琅琊王透露关于立储的消息。
但是…
“父皇什么都没有说?”
“嗯。”半个月过去,萧若风的病情已经好转了,但嗓音还是沙哑的,“我陪着父皇绕御花园走了五圈,父皇说的唯一一句话是让我回府。琅琊王府的花园里,萧若瑾来看望萧若风,顺便听他讲述那天的事情。
“父皇的心思果真难测。“萧若瑾放下手里的茶杯,“三日后,父皇让我去巡视银都。”
“银都地处西南要道,多矿山,商贸繁盛,却是鱼龙混杂之地,城中乱象屡禁不止,近一年来,已有多名刺史被杀,兄长此行若不能明了积痹,怕是不好交差。”
“所以啊,来找你借些兵。你知道的,我那些府兵,去了银都之后怕是会变成别人的活靶子。”
萧若风十七岁平琅琊城之乱,太安帝赐他琅琊为号,成为众皇子中第一个被封王之人。也是唯一一个手中真正握着兵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