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果咪,大叶榕树下站了一大堆人看热闹,要不要去把他们赶走?”春晖咪问娇果咪道。
“不用,那间房单单地基就已经比人还高,他们站在下面能看到啥?天那么冷,他们站不了多久的。我们还收拾快点,早点睡吧!这两天累得够呛。”娇果咪说道。
确实,过了很久都没传出声音来,大家的脖子已经酸麻了,觉得无趣就都散了。
而在新房里:
娇果醒过来时,感到太尿胀,就赶紧下床穿上鞋“嗒嗒”地大步拖到了门后解决。
等她返回时看见了床头前亮着的绿玻璃煤油灯,灯罩上还贴着大红色的纸条点缀,显得很喜庆,而且,婶婶们千叮咛万嘱咐,这对煤油灯是不能吹灭的。
很多人都对她说了很多恭喜的话,因为她娶亲了,对了今晚是她的洞房之夜。
她还没洞房呢!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带人进了新房后的情形:
两人进了房间后,都低着头坐在床沿边上不敢看对方,紧张又无措。
就这样坐着听对方的喘气声也不是办法,娇果结结巴巴地小声说道:“睡觉吧!这两天忙得特别辛苦。”
她说着就爬到床里边去躺下了。
她躺好盖上被子就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了,然后就听见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再然后就感觉到他躺在了自己的旁边了。
她立刻紧绷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紧接着就有一道气流吹到了她的耳边,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心都快要跳出胸腔来了,所以老王刚碰到她她就吓得一个激灵,“啊”的叫了一声就弹了起来,双脚一并用力就把人连同被子踹下床去了。
白色的蚊帐前面缝上的几朵用红绸做成的大红花晃了晃。
娇果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过激了,她不敢说话了。
好一会儿,老王才起身,重新爬上了床来。
他坐着,期期艾艾地抱着一角的被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娇果。
两人都坐着一动不动,最后,老黄掀开被子,枕头也不拿就横躺在床尾上,只用被子的一小半部分盖住了身子就闭上眼睛不动了。
娇果想起那天相亲后他准备回去时,站在外面的大路上,她见他抬头看着自己,她以为是因为站在坡路上他才显得那么矮。
现在看到横睡在床尾才发现他真的这么矮,哎!怎么就选了这么的人啊?
娇果想开口说什么的,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干脆闭上嘴巴,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睡觉。
这时从大路上传上来的窃窃私语声和意味深长的笑声,令娇果很烦躁,她挺起上身,抬起一只脚伸出去,想到窗户边吼底下的人,又泄气了。
她捶着自己的头,再看看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娇果就坐在床上抱着手臂摩擦着,实在又冷又困了才钻进被子去睡了。
后来是如何睡过去的娇果也没印象了,醒来就尿胀,匆匆地解决了生理问题后走到床边,看到隆起的被子,才想起有个人躺在床上,才逐渐醒悟过来今晚还有一项最重要的事情没做。
“嘶——”娇果冷得抖了一下,抱着双臂准备上床睡。
而床上的人也醒过来了,他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下床就问道:“我想,想小便,有便桶吗?”
“有,在门口那里。”娇果立刻抢先钻到被窝里去了。
老王解决了生理问题后慢慢地爬上床,然后小心翼翼地躺在娇果的旁边。
他不敢挨得很近,两人都一动不动的,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喔哦喔!”公鸡打鸣的声音响起。
娇果打个哈欠说道:“公鸡打鸣了,也不知是第几遍了,也许天也准备亮了,睡吧!”